“住手!!”祈鈺濤從後面趕來,狠狠扼住了一個衙役的胳膊,“放肆!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我是讓你們來維護百姓安全,不是讓你們來施暴的!!都給我退下!”

看到小七爺發了脾氣,衙役們對視一眼,都紛紛退後了。

“大伯,你們沒事吧?你們有什麼冤情只管和我說……”

“粥棚要塌啦!!粥棚要塌了!!”

老人還未說出口,遠處粥棚那邊傳來人們的驚呼。祈鈺濤往後看去,粥棚即將坍塌,草棚在慢慢傾斜,人群驚恐地向後退去,但由於人流太多,大有踩踏的風險。頓時哭喊聲,尖叫聲亂成一片。

祈鈺濤來不及多想,立即站起身來,朝著粥棚處高喊去:“快救人!!!快!”

衙役們對視一眼,還是上前幫忙。只不過手腳動作慢了很多。

祈鈺濤心急如焚,在人群之中都要把嗓子喊啞了,他隻身跑過去救前面那些要被倒下的粥棚壓到的災民們,抱起兩個孩子就往外推:“快跑!快!”

粥棚在一瞬間塌下,眼看著就要重重砸到祈鈺濤的背上,伯勞恰好帶著人手趕來:“七爺!!”

伯勞飛身過去救出了小七爺,可是還是有很多災民受傷被砸,**聲,哭喊聲一片。

祈鈺濤很是痛心,顧不上自己的狼狽,趕緊安排人去尋找大夫來療傷問候。

......

忙碌了一天,小七爺身心俱疲了,坐在床上一句話都不說,今天胳膊上的輕傷也還沒處理。

伯勞端來了吃食勸道:“爺,您吃點飯吧。”

祈鈺濤搖搖頭,疲憊的眼神裡透著堅毅:“伯勞,今日我聽到一些令我十分痛心的話,我聽到有玉海村的村民來告訴我,這知縣老爺,無惡不作。”

“或許還有更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被這知縣給隱瞞了,明日,我們去一趟玉海村。”

“好,行,您還是先把飯吃了吧。不吃飯身體會扛不住的。”

“我不餓。你吃吧。”小七爺依然固執地搖搖頭,靠在床邊看向窗外。

伯勞輕輕嘆了口氣,還是把飯菜放在了桌子上,默默退下了。

深夜,在一間燈光暗淡的房間裡,幾個大人圍在一起,低沉的氣氛令人生畏。

“哼!今日粥棚塌陷沒有砸死這小子算他命大!!”道臺大人握了握拳頭低聲說道。

“這祈鈺濤今日已經得知了玉海村的情況了,怕他明日會直接去玉海村查訪,要是查出來我們那些事情,我們幾個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知州大人皺了皺眉,神情緊張:“我們幾個一起合作苦心經營多年,才在這塊兒地方穩住了腳跟,可不能讓他個毛頭小兒給壞了局面。”

“道臺大人,你怎麼看?”知縣李抒問了一句。

“能怎麼辦?今日你都說了他回去後必要告我們一狀!”道臺大人做了個食指劃過脖頸的手勢,“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知州有些慌:“不可!他可是世子啊,不久便會被封為郡王,出了什麼事情榮親王肯定要怪罪在我們頭上!到時候我們一定難逃罪責!!”

李抒表情陰翳,語氣卻莫名的輕鬆:“呵。但如果是路途中他自己出了什麼意外可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你準備怎麼做?”徐越澤問了一句。

知縣做了個過來聽的手勢,三人低下頭來聽這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