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生道:“有什麼髒不髒的,農村人經常下地幹活,春天下水田插秧,徒手抓豬糞種土豆、紅薯,挑尿水給蔬菜施肥,下地拔草,挖花生地瓜,比這髒多了!”

“是嗎?你小時候還要幹這麼多髒活累活,好辛苦啊!”那姍同情地說道。

她從小在京城長大,根本不知道農村生活是什麼樣的。唯一一點農村的知識,都只是從教科書上看到的,感觸最大的,還是那句“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呢。

“小時候一直不喜歡幹農活,就想偷懶,想著要去城裡讀書,以後留在城裡工作,再也不回農村了!”陳楚生語氣有些感慨。

“所以你就努力讀書,考上了北大?”那姍笑道。

“不是,”陳楚生搖搖頭,苦笑道,“現在我才發現,原來小時候那這年,才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有崇高的夢想和追求,有純脆的快樂~,一個人得到的東西太多,知道的太多,遇到的人太多,反而快樂不起來了……”

眼前的那姍,是他想擁有卻無法擁有,照顧拋棄缺不捨得拋棄的人,讓他很痛苦。

那姍聽著他感慨,還以為他對自己的人生迷茫,對未來的不自信呢。她以前聽說過,越是優秀的人,越容易得精神方面的疾病,喜劇大師得抑鬱症,逗快樂了全世界,卻無法讓自己快樂起來,天才般的科學家,最後只能用神學來麻痺自己……,

她覺得,陳楚生那麼優秀,壓力應該很大,內心應該很孤獨!他願意把自己小時候的事情說給自己聽,把自己的煩心告訴她,就是在感情上非常信任她。

“楚生,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很大啊?”那姍突然問道。

“有一點!”陳楚生道。

不過兩人說的不在一個頻道上,那姍問的是工作壓力,而陳楚生回的是感情方面。

田埂不寬,只能兩人一前一後走著,走在後面的那姍突然一把從陳楚生後面抱住陳楚生,將腦袋靠在他背上,柔聲安慰道:“楚生,別擔心,你的世界不僅僅是你一個人在戰鬥,你還有我!”

被抱住的陳楚生一愣,卻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讓那姍突然感情噴發,更在意自己了。

看來,還是要明說才行!

“姍姍,其實我……”陳楚生轉過身,想坦白,卻被那姍打斷了。

“不用說了!我懂你!”那姍說完踮起腳尖主動吻了上去。

……

得了,陳楚生那麼有錢,拉著那姍去田野上散步,卻讓那姍特別開心,比帶著那姍去逛奢侈品店,去吃豪華大餐還有用。因為那姍覺得陳楚生和她交心了,是真的愛她的表現,反而更愛陳楚生了。

見她那麼開心,陳楚生也不敢把分手說出口了,安心陪她度過了一天。晚上兩人在酒店纏綿一夜,第二天,陳楚生一大早起床,在那姍熟睡中離開酒店去了劇組,繼續拍攝電視劇。

只繼續拍了一個半月,電視劇幾天拍完了,接下來就是後期特效、配音、配樂等工作。

主題曲、片尾曲總陳楚生自己寫的就行,配音也不需要陳楚生到場,他有專門的配音員,只是成品需要他親自把關。

拍戲結束,陳楚生準備回澳洲看看老婆孩子,臨行前幾日,卻接到了那姍的電話。

“楚生,我好像懷孕了!”那姍憂心忡忡的說道,不過語氣中還有那麼一絲絲的開心。

“懷孕了?”陳楚生手一抖,差點把手機給弄掉地上了。

“怎麼可能?我們一直有措施!”他聲音有點大,很激動。

“是,可是你忘了嗎,大學畢業典禮前一天網上,你喝多了,是我照顧你的,那天你好像沒有措施。”那姍怯怯說道。

陳楚生抓了抓頭髮,努力回想那天的事情,也記起來了,那天他醉了,好像真沒有任何措施。

“你確定有了嗎?”陳楚生不死心地問了一句。

那姍道:“沒去醫院,只是大姨媽好久沒來了,我的一向很準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