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荷塘月色》,沒有做停頓,掌聲還未停下來,第二首《琵琶行》的伴奏便接上來了。兩人唱的好聽,但是對大部分的賓客來說,也就是聽一首歌而已,和用電視廣播聽歌差不多,區別在於現場可以看到俊男靚女。

唱完之後,周輕語還笑著說了一句祝福的話,才被陳楚生提示下走下了臺,回到餐桌邊坐下。

“周輕語同學唱的真好聽,水平非常高啊。”林素梅笑著朝周輕語豎起大拇指。

周輕語客氣地微笑回覆道:“謝謝阿姨誇獎。”

朱妍紫拿了一個乾淨的杯子給她倒了一杯溫茶水:“喝杯水潤潤嗓子吧。”

“謝謝!”周輕語接過杯子喝了一口。

林素梅和周輕語聊著家常,周輕語則微笑回應著,一旁的陳楚生很是緊張,生怕兩人把他扯進去,然後發現問題。

朱妍紫又默不作聲地幫陳楚生倒了一杯水,隨後微笑看著他。

“謝謝!”陳楚生趕緊說了一句,端著茶水喝起來。

“你看你,怎麼都出汗了!房間內空調也開著呀。”朱妍紫心疼地說道,從桌上的抽紙中扯出幾張紙,輕輕幫他擦著額頭上的汗,像個溫柔的小媳婦。

周輕語就坐在朱妍紫旁邊,朱妍紫給陳楚生擦汗,她自然是第一時間看到,頓時露出一個驚愕的表情。

步步驚心,陳楚生能不出汗嗎?他此時更慌了,忙將朱妍紫手中的紙奪過來,笑道:“還是我自己來吧!唱歌也是門體力活,在臺上唱了老半天,出點汗很正常。”

朱妍紫側身看著周輕語,道:“人家周輕語就沒有出一滴汗啊。”

陳楚生辯解道:“她唱功了得,收放自如,我唱歌費勁些,出汗很正常啊!”

林素梅看著女兒女婿,忍不住說道:“年輕人容易出汗,八成是因為虛的,要進補,晚上我給你燉點湯喝。”

一旁的周輕語立馬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陳楚生咳嗽一聲,忙訕訕說道:“阿姨,我身體不虛呢,不用補!”

“阿姨開個玩笑呢!知道你不能進補,一補就流鼻血。”林素梅呵呵笑道。

陳楚生訕訕一笑:“.....”

周輕語疑惑看著他,不知朱妍紫的母親為什麼和陳楚生那麼熟,就好像一家人似的,一點也不像是關係不太好的遠房親戚關係。

“要不我們先過去?你過來這麼久了,叔叔阿姨估計會等著急的,賓客都快要吃完回去了。”

陳楚生試著對周輕語說道,這話同時也是對朱妍紫和她父母說的。

周輕語覺得也差不多要回去了,於是站起來和朱妍紫父母道別,陳楚生也站起來,說要帶她回去。朱妍紫父母客套一番,起身目送他們出去。

朱妍紫卻跟著陳楚生一起往外走,因為她認為陳楚生應該將周輕語送回去後留在自己這裡。見朱妍紫跟著他們走,陳楚生惴惴不安地走了出去。

三人剛剛走出包廂門來到走廊中,朱妍紫很自然地伸手挽住了陳楚生的手臂。陳楚生心虛地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周輕語,臉上的汗水再次冒了出來,果然,周輕語感應到了什麼,很快回頭看著他們,頓時露出震驚的眼神。

陳楚生哪裡能解釋,趁著周輕語還未發難,趕緊鬆開朱妍紫假裝去掏口袋中的手機,拿出手機後,晃了晃手,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我爸電話。”

他不給兩個女生看他的手機螢幕,她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陳楚生走到一旁,撥通了父親的電話,父親的手機也有彩鈴,好在他提前將手機鈴聲按到了最小。

好在此時正是中午吃飯時間,他父親在家,手機在口袋中,很快就接通了。

“爸。”

“嗯,我在郴洲呢。”

陳楚生自顧說著,根本沒有和父親正常溝通,讓父親丈二摸不著頭腦,父親疑惑說道:“你說什麼?你在郴洲怎麼啦?”

陳楚生不接話,回頭看著澹定的朱妍紫和等著找陳楚生解釋的周輕語,想著應付對策,很快讓他想到了一個介面,他立馬露出緊張而激動的表情,說道:“啊?我媽暈倒了?怎麼回事?”

果然,聽到陳楚生這麼說,兩人都露出了擔憂的神色,想問陳楚生,可陳楚生此時正在打電話,她們不敢打擾。

陳父陳大山此時懵圈了,不知道兒子演的是哪出,有些生氣地說道:“什麼你媽暈倒了,你在說什麼呢,你媽好好在旁邊吃西瓜呢。”

陳楚生就像是和父親不在同一個頻道上,激動說道:“不知道什麼原因?在鎮裡的衛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