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顯然被我踹的有點懵,不過很快也反應了過來,抄起那半瓶百事我就砸了過來,我瞅見那可樂沒了蓋子,要是被灑在了身上,回去肯定又是挨我老孃的巴掌,想到這我側身一躲,實際上現場來看肯定沒那麼瀟灑,也就是人一歪,堪堪躲過了那半瓶百事。

與此同時那胖子大腳也到了我的肚子,一下子就幾乎把我蹬的起來不身,接著一個火辣辣的耳光也呼了過來。那一瞬間我腦子裡好像開了水陸道場,就跟魯提轄手下的“鎮關西”一樣,不過也有點不一樣,至少“鎮關西”不會那撩陰腿,但是我會。

我一腳踹在胖子的下體上,胖子嗷的一聲滿地打滾起來,正當我打算上來“補刀”的時候,卻被“龐龍”一把拽住了:“差不多行了,loser,要打出去打,別在我這,不然打壞什麼你們倆都得賠!”我摸了摸口袋裡那僅有的幾個鋼鏰,又看了看烏雲遍佈的“龐龍”,於是乎我灰溜溜的開啟門走了出去,合上門的那會還聽見“龐龍”踹著胖子,讓他趕緊滾出去。

偉大的後現代主義詩人尼古拉期坼丹(實際上就是我家的老爹說的)曾經說過:“男人的緣分是打出來”。

一直以來我都對這句嗤之以鼻,你想想要是你好好的走在路上,我上去就給你一巴掌完事在摟著你的肩膀說:“哥們,交個朋友唄!”

不知道那會你是什麼感覺,反正換了我肯定把那小子的屎都給他錘出來,不,前天的屎都被我錘出來。

但是相反有時候命運卻有如此的奇特的,佛洛依德曾經說過:“。。。”好了,我特麼也編不下去了,反正就在“龐龍”那黑網咖的門口,我正蹲著抽菸呢,我點燃根菸鬱悶的吸起來,竟然還被嗆的咳嗽連連,身上各處部位的疼痛,讓我熄滅的怒火不禁又燒的了起來,想著回去再跟那胖子幹一架。我彈了彈菸灰,把煙叼在嘴裡,想著特麼擺出一個帥點的姿勢正準備回去時,黑網咖的門開了。。。

胖子鼻青眼腫的被“龐龍”踹出來,唯唯諾諾的樣子頓時讓我心情大好,我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一瘸一拐的從黑網咖裡走出來,一屁股坐在我對面的樓梯牙子上,那齜牙咧嘴的樣子看的哥們我渾身一陣舒爽,乃至到了今天我時常還提起那畫面去調侃老蘇,當然面對我的調侃,老蘇每次都讓我滾犢子,讓我去廁所裡吃屎。

話扯遠了,那胖子一屁股坐下,用那皺巴巴體恤衫的下襬風騷的抹一把鼻血,擺出一副社會人的樣子瞟了我兩眼,一臉十足的裝逼犯。我一腳就把菸蒂踩滅了,正打算上去給他兩下讓他漲漲記性,結果倒是他先開了口:“我說,哥們給我根菸唄!”

踏馬的,真把我氣笑了,打了我還管我要煙,這世上怎麼能有這麼不要臉的人。胖子看了著怒氣直升的我,倒像個沒事人:“我說兄弟,都是男人,不打不相識,咱倆也算認識了,交個朋友唄”。

要說我這人吧吃軟不吃硬,用我老孃的話來說就是個順毛驢,當然了那會還年輕,這特點更被放大化了,然而在數年後的今天我總算找了個詞來形容我那乖張而又裝逼的性格——那會我處在叛逆期,對!就是叛逆期,連X國總統都有呢,我有個叛逆期咋的了?

當然後來每每我在和妹子們吹噓我的過往時,胖子總是會及時的把我的臺給拆了:“你他孃的知道個P的叛逆期,你那會叫裝逼少年+中二病晚期!用我老蘇的話來說就是特麼一沙雕懂不?”

得,人家都認慫了,你說我不得接著不是?抽出根紅梅又把火機丟給胖子,好傢伙要不說胖的人肺活量夜大呢,你看韓紅夠胖才能唱青藏高原,而我面前的胖子一口氣就把那根紅梅吸了得有小半根。

“我說兄弟,你叫什麼?我叫蘇辰光”

“陸飋”

“我說哥們都說交了個朋友了,你咋還給我整洋文。”

“我特麼真叫陸飋”

“行行行,我說小飋啊,我剛剛搬來這地兒才一週,就跟你幹上了,也算是有緣,以後有啥事兄弟我罩你。”

“我看你比我大一些,叫你聲老蘇把,不過您可得了吧,就看你剛剛被龐龍踹的那樣還你罩我。。。得得得,咱能不裝逼了不”

我沒等老蘇的話說完,就搶過話題把他一頓的好嗆,老蘇顯然嘴皮子沒我這利索,被我搶了白,愣是幾秒沒說出話來。

我瞅了瞅正在懵圈的老蘇,又看了看天色,心裡暗歎倒黴催的,想著也不早了就打算回去吃晚飯,畢竟連午飯都沒吃,現在多少還真有點餓了。老蘇一把拉住我,硬要我留個手機號下來,說以後一起混云云,我實在磨不過這個死胖子,留下號碼,像是逃難似的跑回了家。

別說還真及時,剛到家,外面就下起來傾盆大雨,看著外面那麼大雨心裡沒來的一陣煩悶:“孃的,下那麼大雨晚上去網咖可麻煩了。”

還沒等我這煩悶成了氣候,老孃就喊著我老爹和我吃飯。今天老頭子的興致好像還特別的好,平時幾乎不飲酒的他,今天在餐桌上竟然還放了平古越龍山,與之相配的是今天晚上的菜也更是不錯。

說實在的,我多少有點納悶,自從我中專畢業遊手好閒的好一陣子,家裡的老孃和老爹就沒給我什麼好臉色看,尤其在吃上的檔次更是一降再降,我數次想去抗爭這事兒,結果都被老孃那句:“沒工作還想吃好的?你要點臉行麼?”這句話給堵了回來,今天的菜色不錯還有酒想必是真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