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刺殺還能有什麼理由?結合前段時間傳出來的流言,現在肯定有人在針對他咯。”

托馬斯伸了伸懶腰,看起來似乎不願意思考這類問題。

他對這場刺殺的主要關注點也在羅傑的手法上,而非這件事情本身。

“好,你說了一個很有趣的點,肯定有人在針對他。”

“那麼我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會針對他呢?”

羅傑的目光盯著托馬斯,語氣平緩聽不出波瀾。

托馬斯對這種注視有些不太適應,不過這也讓他逐漸認真了起來。

“什麼樣的人,會針對他?”

“和他有仇的,看他不順眼的,或者利益衝突的。”

“我就只能想到這幾種。”

“也夠了,拋開最後一點,前面的基本上都可以類比為私人恩怨,但是你想想那個殺手的死態和模樣,這可能嗎?”

羅傑又敲了敲餐盤:

“從刺殺時間來看,公證的時間早就已經宣佈了出去,沒有問題,換做任何一個人,想要刺殺,這都是最佳的時機。”

“像德萊恩這樣的重要人物,隨身都有保鏢,真正出場公眾場合的次數屈指可數,不會有人放過這個最佳的時機,所以這並不能推斷出殺手的身份。”

“我在幫德萊恩擋下那一擊的時候,透過對方的肌肉,握刀的姿勢,以及發力的速度觀察,確定對方絕非什麼高手或是職業刺客,要不然他也不會犯這樣的失誤,將自己葬送在這裡。”

“可他的死亡方式又非常獨特,專門開鑿牙洞塞入毒藥,如果他為了一己私仇獨自行動,再結合他普通人的身份,我想他應該還沒有這樣的覺悟。”

“要知道,人在經歷第一次後,奪取他人生命的速度會愈發熟練,但奪走自己的卻並非易事。”

“他們寧可讓別人殺死自己,要讓自己親自動手,需要極大的勇氣。”

“因此,我們如今得到了以下資訊:他是個沒有經受過訓練的普通人,也確實是某個組織的成員,至少經受過心理方面的訓練,稱得上是死士,只是技術不太行。”

“至於他口中的鬣狗,我倒是覺得亟待考證,因為臨死前為敵人爆出最想得知的訊息,實在是有些愚蠢和做作。”

托馬斯思索片刻,發現自己已經因結構的副作用開始忘記當時發生的部分細節了。

羅傑點醒了他:

“他先說了一句沒有人指示我。”

“然後又說了一句鬣狗會找德萊恩的麻煩。”

“這自相矛盾。”

“啊,確實如此,我想起來了。”

托馬斯反應了過來,隨即看向羅傑:

“所以你的意思是,最後這句話很有可能是某種栽贓陷害?”

“這我不清楚,畢竟我才來捷達幾天?但我有一個猜測,這個鬣狗很有可能是某種潛伏在捷達的地下組織,總而言之,這件事情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確實如此。”

聽完羅傑的分析之後,托馬斯的眼中露出饒有興致的神色,不再像之前那樣牴觸這件事了。

他好奇的看著又一次皺眉凝思的羅傑,問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沒有【結構】的力量才對。”

“但你的觀察力異常敏銳,難道說,這就是你能夠發現那些我們不能發現的東西的原因?”

“不完全是。”

羅傑從煙盒中抽出一根菸,看向托馬斯。

“我要玩的遊戲還沒結束呢,你想繼續參加嗎?”

托馬斯微微一愣,莫名其妙有了一種底褲被看穿的不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