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色的世界之中,一個勇敢的年輕人手持柺杖劍,和一頭兇悍的怪物激烈的戰鬥。

他精巧絕倫的劍法如雷霆般迅猛,又如女人身上的絲帶一般柔順飄忽,打的那怪物節節敗退,它發出嘶吼和大叫,妄圖用自己可怖的模樣和怪力與之抗衡,但始終無法脫離那劍影將年輕人擊退。

最終,年輕人的一劍狠狠的刺在這頭怪物的胸口,鮮血也因此噴灑而出,它大叫著,帶著對整個世界、對年輕人的恨意死去,白色的光暈也在此時消散,露出那個年輕人高大挺拔的身材。

新的曙光也會就此來臨。

哈,你肯定以為故事的發展或者描寫是這樣的吧?

羅傑也是這麼想的。

但實際上,在他手中,劍的使用方式和小孩用木棍打架沒什麼太大的區別,更多時候,都是他在被憎惡追著跑。

毫無疑問,羅傑是推理和洞察人性的天才,但戰鬥這方面,就目前的他來說,還真的是無藥可救。

三次撒旦聖言的使用已經讓他的精神陷入了一定程度的疲憊,此時的他,除了依靠過人的反應速度勉強閃避憎惡兇悍的攻擊之外,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在這場佈局之中,他的考量近乎用完美來形容。

引誘憎惡的物件、在它寄生之前察覺到它的辦法、在其他人面前使用撒旦聖言後的處理方式,甚至是在憎惡出現之後限制它的方式,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但他此時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那就是對自己戰鬥力的錯誤估計。

好吧,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屬於那種運籌帷幄的軍師,而不是上戰場和人幹架計程車兵,打不過,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文人的事情,那能叫丟人嗎?

羅傑在心中一個勁的調侃自己,但他並不是單純的在捱打,在這個過程之中,他也在分析著憎惡的攻擊方式。

雖然他力量值很低,但敏捷足夠高,這讓他有足夠多的時間去找到對方的弱點。

憎惡的力量來自於和恐懼捆綁在一起的憎恨,吸收的越多,它的力量就越強。

現在的憎惡相比於之前菲利普身上的時候,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削弱,在菲利普死後,那種情感已經開始消散,它不能一巴掌把自己打飛就是最好的證明。

蒼白提燈的效用能夠將罪孽實體化,如今的羅傑只要能夠傷到它的要害,還是可以挽回敗局和麵子的。

至於要害是什麼,聖經不是早就給他答案了嗎?

想到這裡,羅傑終於停下了無休止的躲避,他已經感覺到累了,所以他必須主動出擊。

對手是怪物,就算有體力值的設定,那也是要比他這個人類強悍很多的。

“喝啊!”

羅傑甩動柺杖劍朝著前方劈下去,憎惡不打算躲避,它揮動慘白的手猛地抓住劍刃,毫不理會鮮血淋漓的掌心,用另一隻手抓向羅傑的喉嚨。

以它的怪力,只要抓住羅傑,就能毫不費力的將其蹂躪致死。

“你就像個臭蟲一樣在我們的身旁嗡嗡轉,是時候為你的無知付出代價了!”

憎惡如同兩個洞窟般的眼睛裡流淌出鮮血,它駭人的笑聲刺破了羅傑的耳膜。

羅傑沒理它,瞬間低下頭躲避它的捕捉,與此同時,他將劍刃向上一推,依靠鋒利的刃切割開憎惡的掌心,將它的四個手指一塊砍了下來!

憎惡痛的大叫,羅傑抓住這一閃即逝的機會,用盡吃奶的勁將柺杖劍捅進憎惡的胸腔裡將其擊倒,隨即像是拉搖桿一般將劍刃拖拽過去,把憎惡的腦袋切成了兩半。

他喘了一口氣,一把取出那顆血淋淋的心臟,隨即用劍刃瘋狂的劈砍著它的軀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