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京城了出什麼意外,非要王世德也回去不成?

陸彥章見錢謙益的表情,似乎覺得剛才賣的關子效果不錯,讓錢謙益原本平靜的表情,總算有了點變化,才捻著鬍子緩緩道:

“是聖上派錦衣衛掌印左都督閻應元來南京了,他一來,王世德就回去了。”

閻應元本來的職銜是錦衣衛掌印指揮使,在大朝會之後,很快崇禎就升他為左都督了。

指揮使只不過是正三品的官,而左都督則是正一品的官。

“原來如此!”錢謙益鬆了一口氣。

對閻應元,他自然是知道的。

皇帝看來還真是重視江南,特地把錦衣衛最高首腦閻應元都派來了。

閻應元既然來了,那對下面的事情就更不必擔心了

“那閻都督何在?”錢謙益急切問道。

“就在南京錦衣衛衙門裡。”陸彥章見錢謙益一回來就急著找錦衣衛,對這錢牧齋的鄙視更增添了幾分。

他已經有些後悔來迎接錢謙益回南京了。

本來他是想問問錢謙益究竟是怎麼回事,是否真的如傳言說的那樣膽小如鼠,一聽有刺殺案,就連夜逃走,連個告辭都來不及說。

現在看錢謙益急著找錦衣衛的情形,他覺得再問也是多餘了。

這錢牧齋看來當真是如此不堪的人物。

他也不願意再多話,說完上面這句,也不抱拳作揖,一拂袖,轉身就走了。

似乎在多停留片刻,也髒了自己的人品。

錢謙益看他這樣子,苦笑了一下。

他也瞭解這些人的性情,知道沒辦法和這些迂人多計較。

這時南京兵部侍郎傅振商走過來,笑著拱手道:

“這陸老先生的脾氣,一向如此介特,錢牧齋不必和他一般見識。”

錢謙益也連忙道:

“好說,好說。”

傅振商隨即皺眉道:

“錢牧齋一回南京,便要找錦衣衛,卻是何事?牧齋也知道,這錦衣衛在江南的名聲一向是不怎麼樣?錢牧齋既然到江南巡撫,和錦衣衛太過親密,只怕要招來士人更多反感。也不能全怪這陸老先生如此使氣。更何況這閻都督……”

說到這裡他眉頭皺得更緊,還嘆了一口氣。

錢謙益心中一動,問道:

“閻都督怎麼了?”

傅振商搖頭道:

“這閻都督卻是一個好色之徒,一來南京,其他的事情沒幹,就先和那奸賊阮大鋮的女兒打的火熱。元嶽公被刺,明擺著就是閹黨餘孽行兇,妄圖攪亂南京。城內義民,憤怒再難遏制,就在牧齋跑後的第三天,義民又包圍阮府聲討。結果那阮大鋮的女兒這回知道重演故伎也擋不住義民憤怒。卻提前溜到這閻都督住處……”

他一邊說,一邊嘖嘖搖頭,對這閻都督包庇阮賊女兒的行徑顯然相當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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