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在這兒,謝景你給他用,我出去一趟!”虞知知想到了什麼,不等兩人開口,徑直就去隔壁將身上的皮子脫下,仔仔細細地消毒之後離開藥房。

留下謝景和程容大眼瞪小眼,直到發現程容身上的痘痘好似有了想破皮而出的動靜後,謝景方才先收回目光,手腳麻利地照著虞知知先前給他做的樣子,給程容輸液。

“這東西?”程容驚疑不定地看了看謝景所給他用的東西,謝景真的沒有藉機報私仇嗎?

謝景沒好氣地白了程容一眼,“這東西是虞知知自己做出來的 ,方才也這樣用在我的身上,你不必懷疑是我在對你報私仇,我沒那麼無聊。”

“何況,你這個人有時候討厭歸討厭,可我們到底曾經一起經歷過生死,我比誰都不希望你出事兒。”

這話說的格外真誠,就連程容仔細看了謝景許久,也沒能從謝景的臉上看出絲毫撒謊的端倪,就像是真的一樣。

程容最終還是選擇相信謝景,“算你還有點良心。”

“哼!”謝景轉手就去拿藥膏,他想試試,自己能不能像虞知知那樣,給程容取出幾隻蟲子來。

當然,他是絕對不會告訴程容,這是他擅作主張的嘗試,並不包括在虞知知的交代裡。

程容心下雖是對謝景的舉動有些奇怪,但他想了想,最先接觸到虞知知治療的人是謝景,而虞知知方才走之前,將他交給了謝景,他便也就將心底地懷疑給壓了下去。

另一邊,虞知知找來管家細細詢問,“那套給柳佩的茶具,你是什麼時候讓人送過去的?”

“晚間時候,具體什麼時辰奴才記不太清了。”管家不明白王妃問這個做什麼,但他還是根據自己的記憶做出了回答。

他面對王爺的詢問時,也是一樣這麼說的。

虞知知臉色一冷,“你讓人送的東西你不記得確切的時間?!”

“回王妃,奴才每日要管理整個王府那麼多事兒,加之年紀實在是大了些,不記得確切時間很正常吧?”管家不覺得自己沒記住確切時間有什麼不對。

再說了,那確切時間跟眼下王府裡鬧出來的事兒有什麼關係?

說句不好聽的,他覺得王妃是自己想不出解決之法來,所以現在開始找人推卸責任了。

虞知知一眼看出這個管家沒出口的意思,頓時就給氣笑了,“合著你這話的意思是在怪本王妃不應該把王府所有的事兒都壓在你身上,應該本王妃自己執掌所有的事兒?”

“王妃息怒,奴才不是這個意思!”管家臉色一變,王妃這話說的,莫非是想奪了他的權?

虞知知斂笑冷哼了一聲,“本王妃不管你心中到底在打著什麼主意,只要你給不出一個確切的時間來,那你就沒必要繼續待在這管家之位上了!”

“王妃,奴才是王爺的人,您沒那個資格撤掉奴才的管家之位。”管家臉色一黑,他在王府做事這麼多年,掙來的地位豈是王妃一兩句話就能奪去的?

虞知知絲毫不掩飾地冷嗤了一聲,“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是如此,那你就見識見識本王妃有沒有那個資格吧。”

“來人!”

“是!王妃有何吩咐?”虎嘯軍應聲而來,恭恭敬敬。

管家發黑的臉色見此登時就白了,他可是知道虎嘯軍向來是只聽從王爺一人的,前頭王爺帶回來的那些聽王妃的話也就罷了,怎麼這些新來的也聽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