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作為皇后的母族,開一家琴館本身就很容易吸引別人的目光,便是他們已經一再的小心了也沒用。

所以,針對這種情況,他們許家可謂是做足了準備,傅沉手裡的人再是厲害,應該也不會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等傅沉什麼都查不到的時候,許寧想,自己應該就可以回家了。

傅沉最終都沒能聽到許寧開口,就知道許寧心裡是在抱著一線希望,希望他的人什麼都查不出來。

“讓人去把琴館給本王查抄了,就說這琴館藏了來自南疆的賊人,南疆擅養蠱,琴館裡那些琴必須要都帶回來檢查。”

“是,王爺!”虎嘯軍應聲而去,只花了半個時辰的功夫就把整個琴館給搜了一遍。

一切其實正如許寧所想的那般,虎嘯軍什麼都沒搜出來,並且琴館裡那些琴裡頭也什麼都沒有。

這個結果,傅沉並不意外,只讓人將琴館推了,掘地三尺,並散出謠言。

人言可畏,許寧經營的這家琴館這麼大,知情的人聽到流言,都會想著去確認一番真假,到時證人不就有了麼?

傅沉一邊每天抓著虞知知鍛鍊,一邊等著訊息,終於在三天後,傳來了些許的眉目。

甚至都不需要傅沉下令,虎嘯軍在發現不對勁的那一刻,立時就將人給摁住了,押著回王府。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百姓,你們怎麼亂抓人呢?!”那人不斷地掙扎,試圖想要從虎嘯軍手中掙脫。

可惜,虎嘯軍的手勁兒,那就不是能讓他輕易掙脫的。

很快,人就被帶到了傅沉的面前,“王爺,這人試圖潛入琴館,放火將琴館給燒了。”

“胡說八道!我沒有要放火燒琴館,我就是想看看琴館怎麼回事兒!”六麻子脫口而出狡辯,雖然他的確是那麼想的,但只要他不承認,誰會知道他真正想做什麼呢?

傅沉上下打量了六麻子一眼,便徑直襬手道:“既然不肯說,那就帶下去處置了吧,左右還會有人動手,本王想知道的也不一定只需要從他的嘴裡問。”

“是!”虎嘯軍聽出王爺的言外之意,當即壞笑著逼近六麻子,動手將六麻子給拽了起來,正欲將人帶出去處置。

六麻子整個人都傻了,直到被推搡著往前走了幾步,才堪堪回過神來,意識到這個梁王竟然是要二話不說就取他性命!

“等等!梁王殿下,您不能這麼做!”六麻子掙扎著試圖想要掙脫虎嘯軍的鉗制,為自己求一條生路。

虎嘯軍獰笑著加重了幾分手上的力道,“跑什麼跑,不好好交代就給我老實點,我還能讓你死得更輕鬆一些。”

“……你放屁!都要死了,哪裡就還會輕鬆的?”六麻子毫不客氣地吐槽。

虎嘯軍可不管,徑直加快了幾分腳下的速度,力求給六麻子造成一定的壓力,只要是怕死之人,遇見這種情況,怎麼著都該招了吧?

眼見著自己就要被拖出去,傅沉也沒開口放過他的意思,六麻子算是徹底的慌了,他想燒琴館就是想把自己參與進去的東西給毀了,可不想搭進自己的小命。

“等等,我說!”六麻子實在是沒轍,為保命只能實話實說。

“風清館裡放置琴的庫房裡,從門口往裡走五步的位置下面有一個暗格,暗格裡放的都是琴館的來往賬目,這暗格是我做的,最近傳出的訊息不大好,我就想著去將那個暗格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