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提醒而已,你不聽,那我也沒辦法,你繼續盯著吧。”虞放扭頭就走到另一邊,跟虞霏霏拉開距離。

虞霏霏恨得咬牙,奈何她雙腿不能動,不能對虞放做什麼,只能自己忍著氣兒。

見狀,其他人垂眸掩去眼中爬上的嘲諷,這對兄妹真的是他們見過的最不和諧的兄妹倆了,瞧著不像是兄妹倆,倒更像是仇人。

虞氏被梟帶進屋裡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好似無聲無息的虞知知,以及站立在床邊守著虞知知的男人。

男人那張臉她沒見過,但她很快就從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出了些許跟虞知知相像的地方。

這也就是說,眼前這個男人很可能就是虞知知的生父!

虞氏整個人都被這個事實給驚呆了,她做夢都沒想到虞知知有一天還真就找到了生父,並且好像沒有聲息了似的躺在哪兒。

“滿意你所看到的嗎?”傅沉突然出聲,目光陰仄仄地盯著虞氏。

虞氏差點被只要她敢點頭,她人頭就得落地的感覺給嚇跪了,但即便是沒跪,那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說話,你啞巴了?”傅沉雙手蠢蠢欲動,既然虞氏不想說話,那這輩子就別說話了。

虞氏敏銳地察覺到從傅沉那兒傳來的猶如實質般的危險,當即求生欲極強地開口:“沒有,我沒有啞巴!”

“那麼該看到的都看到了,你都知道什麼?”傅沉冷笑了一聲。

仇廿並不覺得傅沉這樣的作為能夠問出什麼東西來,只不過在這個時候,他沒有出聲干預,省得一會兒事兒不成,傅沉還得怪他。

“我,我,只是這樣看著,我屬實是不知道她這樣是怎麼回事,要不王爺您詳細說說?”虞氏雖然不知道虞知知生父的身份,但光是看傅沉允許對方守在床邊,就知道對方很可能會醫術。

所以她沒辦法胡謅,只能硬著頭皮詢問虞知知變成這個樣子的細節。

至於這麼問會不會暴露她其實並不知道的問題,那不是她現在應該考慮的,她現在能活下去最重要。

傅沉省去了一些不能說的,把虞知知變成這樣是因為蠱蟲被殺後的莫名血滴給說了出來,同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虞氏。

但凡虞氏的臉色有半點不對,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蠱蟲被殺後的血滴?”虞氏想到了什麼,神色頓時變得有些遲疑。

傅沉心中一沉,“你知道什麼?快說!”

“我曾經不小心聽到虞艮說,知知跟她母親這輩子都別想逃出他的掌心,一旦她們離開,那就只有死路一條,我不確定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跟這個有關。”

虞氏在傅沉的目光逼視之下,忍不住膽寒,老老實實地把自己聽到的全都一股腦交代。

可,她說的不過都是一個猜測,實際上對虞知知現在的情況沒有任何的幫助,傅沉會不會就此不跟她為難,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