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程容就沒能閤眼。

前有謝景藥住他,摁著他揍了一頓,後有傅沉美名其曰切磋,實際上是出氣,他覺得自己還能活著已經算是不錯了。

疼是肯定會疼的,所以他能睡著才怪了!

一夜未睡加身上全是傷,程容第二天沒能爬起來。

虞知知沒看見程容,不禁有些奇怪,“程容人呢?”

這些日子,程容都是親力親為地在做他們的安全防衛,平常離他們的距離絕對不會超過五米,今天怎麼沒見人?

“哦,程容啊,你不用擔心,他昨兒個被謝景揍狠了,所以今天起不來,我已經讓謝景過去給他看傷了。”傅沉睜著眼說瞎話,半點沒有心虛。

虞知知不疑有他,只是覺得傅沉這個安排有些欠妥,“你讓謝景去給程容看傷,確定謝景不會趁機對程容做點什麼嗎?”

“不會,謝景跟程容再是不對付,心裡也會有分寸的。”傅沉信誓旦旦,一點兒也沒覺得會出事兒,因為他實際上並沒有讓謝景去給程容看傷。

至於程容有沒有去找謝景看傷,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虞知知思慮再三,最終還是決定親自去看看程容,“他在我受傷期間保護我時挺盡心的,我還是去瞧一眼吧,說不定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

“這就不用了吧,給他送點傷藥不就好了?”傅沉想也不想到地阻攔,就知知的醫術,她一旦過去,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來程容身上的傷不止是謝景造成的。

屆時知知要是質問他怎麼回事兒,他昨兒個拎著程容切磋了一番這事兒就瞞不住了。

虞知知狐疑地看了看傅沉,“你攔我?總覺得你有事兒在瞞著我。”

“怎麼會呢?你才剛好,我只是不想讓你多操心,再說了,謝景閒著也是閒著,你就不要去跟他搶活兒幹了吧?”傅沉盡力將理由說得那叫一個煞有其事。

虞知知要不是知道傅沉是個什麼樣的人,這會兒就信了傅沉的鬼話了。

“話是這麼說不錯,但我不去看一眼安不了心,畢竟程容是你大哥,一直以來又很盡心的保護我們。”說罷,不等傅沉再開口,虞知知抬腳作勢就往程容暫住的屋子走。

傅沉下意識地伸手拉住虞知知,直到虞知知目光古怪的看過來,他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鬆開虞知知的手,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

“那個,謝景不會開心看到你去跟他搶病人的。”大夫之間好像的確也有這個規矩吧?

虞知知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無妨,實力不對等的情況下,那不叫搶病人,叫更好的選擇。”

傅沉噎住,知知這話說的,她是非得去看程容不可了?

“放心吧,謝景的醫術不如我,他絕對不會對我過去看程容有任何的意見的。”虞知知所有的耐性告罄,她決定不再聽傅沉廢話,直接走。

眼見著是真的攔不住知知了,傅沉沒轍,只好迅速地給雲非使了個眼色之後,抬腳跟上知知。

得趕在知知去到程容那兒之前,讓謝景過去給程容治傷,若不然知知過去沒看到謝景在,就該懷疑他撒謊騙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