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好脾氣地哄著虞知知道:“我若看不見,誰來照顧喝醉的你?”

“你才醉了呢,我沒醉!”虞知知眯眼看了傅沉好一會兒,方才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沒喝醉,從傅沉的手中掙開,自己搖搖晃晃地往前走。

她很努力的在走直線,“你看,我根本就沒有喝醉!”

傅沉:“……”

“是是是,你沒喝醉,醉的是我,你還不快過來扶著我點,我看不見了。”傅沉說著朝虞知知伸出了手,但腳下的步子卻是不動了。

眼睛倒真沒有看不見,只是裝作看不見,畢竟誰才是喝醉的那一個,不過就是嘴上說說罷了。

虞知知醉了,這腦子自然也就沒有平時的好使,很快就被傅沉的說辭給說服了,搖晃著又走回去,伸手扶住了傅沉的手。

“走,走吧。”

“好。”傅沉假意將全身的力道分了一半兒給虞知知,造成是她在扶著他的錯覺,而實際上是他在帶著虞知知往他們所住的廂房走。

等兩人走到廂房門口,虞知知雙眼緊閉,顯然是在回來的路上因著酒意的影響,睡了過去。

傅沉沒將照顧虞知知休息的事情假手於人,而是自己親自動手,不帶任何慾念地。

約摸過去兩刻鐘的時間,傅沉方才替虞知知收拾好,正想要去收拾自己的,廂房的門這時卻突然被敲響了。

“何事?”傅沉頭疼地扶額,要是沒事兒,一般見著剛才那樣的情況,按理他的人應該都不會再來打擾了才對。

門外的雲非從王爺的語氣中聽出了不善,臉色頓時一苦,“回稟王爺,程容傳信回來了。”

若是可以,他其實也不想這時候敲門,但誰叫先前王爺就有所吩咐,一旦程容有傳信回來,就必須要第一時間通知王爺呢?

傅沉長嘆一聲,想起這的確是自己吩咐下去的事兒,沒什麼好怪別人的,只好認命地放棄洗漱的打算,轉身邁步離開廂房。

他不想吵醒虞知知,所以要處理程容傳回來的信,自然就得另外找地方。

虞知知在酒意的促使下睡得正香,完全不知道傅沉的動靜。

待傅沉走後,屋內就安靜了下來,更好睡了。

夜深人靜,尤其是他們要下手的物件此刻已經睡熟了,老天都在幫他們的情況下,盯了很多天都沒找到機會動手的他們當然不會放過。

於是,在傅沉剛剛離開,他們就分頭行動了起來。

一部分人去點燃馬料,剩下的那一部分則是在外邊封死虞知知所在這間廂房的門窗,然後堆放易燃武,點燃,讓它燒起來。

如今的天氣算是乾燥得很,那些易燃物幾乎是遇火即燒,很快就發展成了大火。

這番動靜,自然就不能再瞞過傅沉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