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做什麼,你不用這麼急切地讓我放手。”虞知知用另一隻手擋住了仇廿伸出來的手,隨後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既是要試藥,那就必須要有毒,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仇廿明白虞知知想做什麼,當即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不行,你不能那麼做,又又最怕疼了。”

“我不做可以,你能把我娘中的毒給我就行。”虞知知理直氣壯地朝仇廿伸出了手。

仇廿:“……”

“我手裡要是有,解藥還用你來研製?”

“那不就得了,我只是要取一點兒我孃的血罷了,我娘不會疼到哪裡去的。”虞知知轉手就乾脆利落地取血,在她看來,仇廿既然拿不出來她想要的毒,那他就沒資格阻攔。

虞知知的動作太快,仇廿根本就來不及阻攔,她就已經用針扎破了梁又又的指尖,同時不知哪兒拿來的瓷瓶接住了血。

昏睡中的人不代表就真的是無知無覺,何況梁又又還是自小就害怕疼的人,這會兒即便是一點細小的痛,都能讓她皺眉。

仇廿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上人皺眉,當即就忍無可忍地瞪向虞知知,“你夠了沒有?!”

“還差一點兒,反正扎都紮了,你急什麼?”虞知知不動如山,壓根沒把仇廿的敵視放在心上。

她相信仇廿比誰都清楚,他一旦對她動手,害得她手裡的血灑了的話,那吃苦頭的還是梁又又,他不會真傻得動手,最多也就是像現在一樣,嘴上說著不滿罷了。

果不其然,虞知知自己不收手,仇廿忌憚著會不會讓自己心上人受到二次傷害,他根本就不敢動手。

約摸過去半刻鐘的時間,瓷瓶裡收集夠了足夠的血液,虞知知方才滿意地停手,並把瓷瓶裡的毒血收好,轉眸去看仇廿。

彼時的仇廿臉色已經是不能看了,可惜虞知知不是旁人,壓根不會被仇廿現在的臉色給嚇到。

虞知知甚至很平靜地跟仇廿對視,“這兒可養有試藥的兔子?”

“沒有。”仇廿氣得不想看虞知知,索性偏眸看向床上的梁又又,半點面子都沒給虞知知。

虞知知頷首表示自己明白了,轉身抬腳就要離開,不就是幾隻用於試藥的兔子麼,她相信傅沉這點小事兒還是能幫她辦好的。

之所以問,不過是因為她想省事兒一點兒而已。

現在既然仇廿不配合,那她就麻煩一點兒也沒事兒,左右也就不過耽擱一些時間。

眼見著虞知知人就要走出房門,仇廿眉眼間飛快地劃過一絲糾結, 看似想要開口說點什麼的樣子,可到最後,虞知知都走遠了,他想要說的話都沒能說出口。

算了,又又是她的母親,不管怎麼樣,她如果真的將解藥研製出來了,那也不會藏著掖著不給。

仇廿這麼想著,便又繼續心安理得地陪在梁又又的身邊,什麼都沒做。

走遠了的虞知知沒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她頓時鬆了口氣,還好是沒追來,要不然她指定是要再浪費點時間應付他了。

現在,正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