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證明身份,隔間裡的人確定眼前的虞知知跟那些人不是一夥的之後,毫不猶豫地跪地求救。

“我名喚沈酉墨,懇求王妃救我離開這個地獄!”沈酉墨說著將頭狠狠地磕了下去,像是不知疼痛似的。

“沈酉墨?”春杏咂摸了幾遍這個名字,莫名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但一時間卻也想不起來這名字到底哪裡熟悉。

虞知知本就不是這裡的人,就更不知道沈酉墨是誰了,她見沈酉墨不怕疼地磕頭,就出聲讓她不要再磕了,“停,我會找找怎麼開啟這扇門,放你出來。”

“但你若是再繼續磕頭 ,我可就帶著人離開了啊!”

“是是是,我不磕了。”沈酉墨立即停止,抬眸眼巴巴地看著虞知知,生怕虞知知說到做到地轉身離開。

見狀,虞知知方才上前檢視,可這些隔間之間,壓根就沒有門鎖的痕跡 ,彷彿這門就是這樣天生自然跟這地長在一起似的。

且隨著她的靠近,沈酉墨這個隔間的兩邊猛獸,均是對她發出了威脅之聲。

找不到鎖的蹤跡,這就很難辦了。

沒鎖就不存在什麼開啟了,可這些人和獸既是要放進去的,那就沒可能會沒有出入口。

“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被關進去的嗎?”虞知知沒辦法,只好是轉而詢問沈酉墨被關進來的細節。

在她看來,沈酉墨既然是這裡唯一還能保持清醒的人,那應該會知道一點東西。

不料,沈酉墨卻是搖頭道:“我不記得我是怎麼來到的這裡,只記得我醒來就在這個鬼地方了,而且每次他們有人來,我的意識都是不清楚的。”

“現在能保持這一點清醒已是難得,我甚至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再次失去意識。”

話落,像是響應她的話似的,這裡的每一個隔間裡同時出現了一陣白霧。

白霧帶著一股子清甜的味道,虞知知和春杏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而沈酉墨雖然也第一時間屏住呼吸了,但白霧對她的影響卻很厲害。

三息未過,虞知知就眼睜睜看著本來還清醒的沈酉墨眼中失去了焦距,變得跟其他沒有意識的人一樣了。

……

春桂避開天香樓的人跑到天香樓外,目下四處尋找,很快就找到了王府馬車所停靠之處,她忙不迭地奔向馬車。

“王爺!不好了,王妃帶著春杏探秘,其中蘊藏的危險不可估量,特讓奴婢前來通知王爺報官,若兩刻鐘的時間王妃和春杏還未出來,就讓奴婢帶著王爺前去。”

春桂沒敢當街那麼說,而是硬著頭皮鑽進了馬車裡,壓低了聲音稟告。

話說完,春桂就敏銳地發覺馬車裡的溫度降了下來,可還沒等她發抖,耳邊先傳來了王爺的質問——

“從你離開出來到本王面前,用了多長時間?”

“大,大概半刻鐘多一些。”春桂臉色一白,王妃說兩刻鐘時間不出來就去找,那分明就是讓她一出來立馬去報官!

“王爺恕罪,是奴婢愚鈍,理解錯了王妃的意思,奴婢罪該萬死!”

“拿著呼嘯令去虎嘯軍調人!”傅沉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扔給春桂,隨後不等春桂再開口,馬車簾子這時被人撩開,一個春桂沒見過的人突然出現。

春桂下意識地就要保護梁王,然而沒等她動作,那人便先動手揪住她的衣襟,將她往馬車外提了出去。

“王爺的命令沒聽到?”梟面色冰冷地斜睨了一眼還想動手的春桂。

春桂動作一僵,有些遲疑地看向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