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話可不能這麼說,我知道不會是一回事兒,驗毒又是另一回事兒,畢竟這是負責王爺安全的方式,我怎麼能憑藉自己一個人的判斷就不用銀針驗毒了呢?”

“你!不管怎麼說,你都有理,我倒是不知你何時變得這般能說會道了!”虞氏有時候真懷疑現在站在她面前的這個虞知知並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虞知知!

雖然她沒跟虞知知有過多的接觸,但虞知知母女倆在祖廟裡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定期跟她稟報,現在的虞知知跟她收到的稟報裡的虞知知,簡直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

虞知知坦然自若地迎視上虞氏懷疑的目光,“死過一次的人總會有所改變的,母親說是不是?”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什麼死過一次,你根本沒遇見過死亡,這話可不能亂說。”虞氏心底犯怵,懷疑的目光忍不住就變成了探究。

難道虞知知是知道了什麼?

不可能,虞艮給她用藥了,她不可能想起來怎麼回事兒 。

虞知知本只是試探,沒想到試出虞氏的態度有些古怪,這就很讓人懷疑當初她聽到的那兩個丫鬟談論的那些話的真實性。

“我也就是隨口說說,你急什麼呢?”

“沒急,不過是不想讓你無緣無故說這種不吉利的話罷了。”虞氏知道多說多錯,忙不迭地轉移話題,“你今日回門,可給你父親帶什麼東西回來?”

“沒有。”虞知知一臉理直氣壯,好似一點兒不覺得她這樣有什麼問題的樣子。

虞氏臉色不禁一綠,“你說你沒有給你爹帶東西?”

“對啊,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的東西當然得都留著傍身,哪兒能往孃家裡帶?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虞知知順著虞氏,沒再繼續深究剛才的話題。

但,虞氏並不覺得自己的心情有任何的愉悅,他們為了讓虞知知替嫁這事兒不在拜堂之前被捅破出來,給出去的嫁妝幾乎是跟他們原本給霏霏準備的齊平。

本來她還指望著虞知知回門時給他們帶回來一部分,結果虞知知卻什麼都沒帶,直接將那些嫁妝都給據為己有了!

虞氏這會兒真想破口大罵:“你要不要臉?!”

可礙於還有一個不說話的梁王坐在一邊盯著,她不能直接開口罵,只能迂迴地看著梁王,開口問道:“王爺,臣婦有些體己話要跟知知說說,不知能否把知知帶走一會兒?”

“正好,我也有些話要跟母親說說,王爺你現在這裡等我會兒。”虞知知在傅沉開口前,應下了虞氏。

傅沉想說的話沒能說出口,只好是嚥了回去,沉默地點頭以示應允。

“跟我來吧。”虞氏冷眼瞥了瞥虞知知,便率先抬腳往外走。

虞知知聳肩抬腳跟上,要不是她不知道虞氏把人藏哪兒了,她可沒什麼話想跟虞氏說。

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一會兒離了傅沉的視線,虞氏要怎麼發作她。

果不其然,她們剛進虞氏的屋,虞氏當即就迫不及待地回頭不善地瞪著虞知知,怒斥:“跪下!”

“跪是不可能跪的,我可沒犯錯。”虞知知不雅地翻了個白眼,沒把虞氏的怒斥當成一回事兒,徑直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