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王妃多說幾句,鍛鍊鍛鍊他們的專注?”傅沉神色自若地開口提議,好似他就是那麼一說,沒有別的意思一般。

虞知知瞥了傅沉一眼,想也不想的拒絕:“不要,就是來看看,又不是來替你訓練人的。”

“反正都在看了,指點一下不是正好的事兒?”傅沉不死心地慫恿,他還想要知道虞知知到底還有沒有藏著別的東西。

虞知知終於察覺到不對,眉頭忍不住皺了皺,“王爺非要這樣的話,那咱們還是回去吧,我對指點別人沒有任何的經驗。”

“也罷,知知既是不想說,那就不說吧。”傅沉搖頭有些失望,隨後擺手讓眾人繼續對練。

接下來的時間,虞知知還真就只看不說。

大約看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傅沉都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不想在教武場繼續浪費時間了。

“本王乏了,知知可看夠了?”

“當然沒有,但既然王爺乏了,那我當然是以王爺為主,我們回吧,改日再來。”虞知知很好說話,扶著傅沉就要離開小亭子,往外走。

傅沉心中驀地湧上了一股無力感,看來他只能之後再慢慢試探了。

兩人踏出教武場,很快走遠了,並不知在他們走遠聽不見動靜之後,教武場裡的人討論了什麼。

傅沉被虞知知扶回房後便歇下了,虞知知無事可做,便讓人送來一套筆墨紙硯,打算趁這個時間練練字,或者畫一畫東西。

她沒穿過來之前,除了醫術是頂尖的,字和畫也都還可以。

傅沉聽了虞知知對下人的吩咐也沒在意,只以為虞知知是無聊無事可做,所以才想要嚯嚯筆墨紙硯。

左右王府不至於浪費不起筆墨紙硯,他也就沒管,徑直自己睡了。

等傅沉再醒來,是被雲非的驚呼吵醒的——

“哇!王妃你好厲害,居然能把王爺畫得如此傳神!”

畫?

傅沉心中一動,虞知知要筆墨紙硯是為了畫他?而且聽雲非的意思,她畫的他還很傳神?

“雲非,你若說的是謊話,本王可要拔了你的舌頭。”傅沉想了想,開口威脅。

虞知知聞聲抬眸朝傅沉看去,挑眉:“我們把王爺吵醒了?”

“那可不,雲非的嗓子,隔十里遠都可以聽見,本王能不醒?”傅沉點頭,神色間透出幾分不滿。

雲非嚇了一跳,忙不迭地開口求饒:“王爺恕罪,奴才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難道是有意的?”傅沉眼皮子跳了跳。

雲非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不不不,也不是有意的!實在是王妃畫得太好了,奴才情不自禁想誇,所以才,才大聲吵醒了王爺。”

“知知畫了我?”傅沉暗淡的眸子亮了一瞬,就又暗了下去,“可惜本王看不見,要不然本王就能知道雲非是說的真話還是假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