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王爺如今的情況,早上適宜從指尖放點血,去去毒性。”虞知知面上一本正經,可捉著傅沉的那隻手卻帶著傅沉被她挑破的手指對準床單,讓他指尖滲出的血精準的落到床單上充當落紅。

她知道像傅沉這樣的王爺,新婚夜後定然會有人來檢查他們的圓房情況。

所以,不想傷自己,那就只能動傅沉了。

正好以傅沉如今的情況的確適合放點血,她不算撒謊,只是沒告訴傅沉這血更進一層的用法罷了。

傅沉沉默半晌,算是勉強相信了虞知知的說辭,“是麼?那還真是麻煩知知了,這一大早的就開始琢磨著給我解毒。”

“解毒算不上,只不過放完這點血,你接下來的一整天會比往常舒服些。”虞知知眸光閃了閃,瞧傅沉這話說的,把她都差點給說心虛了 。

“我去叫人來伺候王爺起身。”

“不用,知知幫我就成。”傅沉沒等虞知知鬆開自己的手,率先就反手攥緊了她的手,藉著她的力起身,憑感覺下床。

見狀,虞知知便也就歇了叫人的心思,轉而親力親為地幫傅沉更衣等,反正這種事情 一回生二回熟,大早上的能看到美好的風景,也不失為是一件好事兒。

兩刻鐘左右,虞知知給傅沉收拾好後,自己也跟著收拾好了,這才開啟房門,讓人進來收拾屋內的狼藉。

伺候自己看不見的夫君便也就算了,打掃房間是不可能自己親自來的,總要讓某些人看到某些他們想看到的東西。

何況她來這裡之前,只會簡單的打掃房間,像現在這個房間裡的東西,哪些該留下來,哪些要撤走,她可不知道。

“傳早膳吧。”傅沉發話,兩人便往膳堂走去。

昨晚被遣走的近侍重新出現,不遠不近地跟著兩人。

虞知知回頭看了對方一眼,“你叫什麼名字?”

“回王妃,奴才名叫雲非。”

“雲非,倒是好名字。”虞知知誇了一句,不等雲非謙虛,便徑直問起今日的安排,“一會兒用完早膳,王爺可有什麼事兒要做?”

“這,王爺須得帶您進一趟宮。”雲非覷了王爺一眼,沒發現王爺有阻止的跡象,便也就實話實說。

虞知知意外地挑眉,居然這就要進宮去了?等等,好像是這麼個流程。

“今日起的晚了些,不過沒關係,母妃和父皇會體諒我們的。”傅沉含笑說完,好似完全不覺得他這話說出來會引起什麼誤會。

虞知知默了默,儘管實際上他們沒做什麼,但傅沉那幾句話卻是直接坐實了他們有做什麼。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麻煩了,她還害怕她弄出來的落紅沒辦法真的把人給糊弄過去呢。

王府的早膳比丞相府的早膳要豐盛許多,甚至比虞家祖廟的早膳要好上千百倍,畢竟在原主的記憶裡,她跟母親在虞家祖廟只能吃那些沒什麼味道的齋飯。

總而言之,虞知知這頓早膳吃得格外的舒心,以至於就算是知道進宮規矩多,也沒能有損她的好心情。

兩人乘坐王府的馬車到了宮門,因著馬車不被允許進宮,所以兩人下了馬車換乘步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