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城內,池千羽一個人枯坐在胡溪的房間裡怔怔出神。

胡溪出去了六天,這六天時間,她每天都會來這裡坐上一坐,有時一坐就是一天。

她幻想著每次她開啟房門的時候胡溪已經坐在房間裡了,可次次開啟房門,胡溪都不在。

她看著胡溪的房間,美目之中滿是思念之色。

她也不知道她怎麼了,居然會這麼想念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只認識了不到一個月的人。

池千羽幽幽道:“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這些天,她也在思考自己對於胡溪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態度,到底是自己喜歡上他了,還是因為他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把自己當朋友的原因。

池千羽給了一個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剛認識的人,一定是因為他不在乎我的身份,拿我當朋友我才會這麼想他。”

說是這麼說,可她的內心還是希望是自己已經喜歡上了胡溪。

池千羽自言自語道:“我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真像喜伯說的那樣我已經喜歡上了胡溪。”

此刻,池千羽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有些亂,她也不清楚自己的心為何會亂。

她猜自己的心亂應該和胡溪有關係…

……

林中雪地上,胡溪靜靜看著兩位老者。

胡溪問道:“兩位老前輩不報一下你們的名號嗎?”

牽白馬的老頭道:“我們為什麼要告訴你。”

胡溪直接給出自己的答案,“你們總不能讓一個將死之人死不瞑目吧?起碼得讓他知道殺他的人姓甚名誰。”

其實胡溪主要還是想知道這兩位老者是不是北域懸賞榜上的人,以及排名多少,如果真是的話,一起解決了算了!

滿面紅光老者撫須笑道:“你這個理由倒也充分,那告訴你也無妨!”

隨後,他就給胡溪做起了自我介紹。

“老夫也是北域懸賞榜的人,排名第五十一,賞金由他告訴你,因為老夫擅長用幻術殺人,所以老夫又叫幻殺老人。我邊上這個也是北域懸賞榜上的人,排名四十九,因為他經常牽著這匹白馬,所以被人們稱作…”

說到這裡,幻殺老人刻意停了下來,他看著邊上的同伴道:“老馬,你別啥事都讓我幹吶!你自己說兩句。”

牽馬老人怒道:“和你說幾回了,我姓張,別老是喊我老馬。”

幻殺老人一笑置之,不去理會牽馬老人的抱怨。

他笑著催促道:“趕緊說吧!別讓這娃子等急了。”

“咳咳…”牽馬老人清了清嗓子道:“小子聽好了,因為老夫喜歡牽著這匹白馬,所以老夫又叫做白馬老人。老夫在懸賞榜上的賞金是一百七十萬,我邊上這個老傢伙的賞金是一百六十萬。”

幻殺老人怒目而視,“說得好像你不是老傢伙一樣。”

白馬老人呵呵笑道:“咱倆還是有差距,我十二歲第一次睡女人的時候你還在撒尿和稀泥玩呢!”

幻殺老人瞪他一眼,“你放屁,放你孃的狗臭屁,就你那兩下子,還十二歲睡女人,睡女鬼還差不多。”

白馬老人也不惱,“我若是在放狗臭屁,那你就是在嗅這個狗臭屁,你這個放屁狗。”

幻殺老人笑道:“唷!看來你聞到了。”

白馬老人笑呵呵道:“我非但聞到了,還抓給你吃了…”

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損著,他們已經自動忽略了胡溪的存在,彷彿這片林中只有他們兩人一樣。

眼見兩人罵得越來越起勁,胡溪突然打斷道:“兩位前輩,你們商量好了沒?誰來殺我,我等很久了。”

兩老者各自看了胡溪一眼,隨後兩人又開始推辭起來。

白馬老人推辭道:“你去殺他,你不幻術殺人嗎?給他來一個滿是溫香軟玉的幻境,讓他舒舒服服的死在裡面不就好了。”

幻殺老人道:“像他這麼年輕的人死在女人身上豈不是很可惜,還是你去吧!給他個痛快。”

“你去…”

“你去…”

兩人推辭了半天,硬是沒商量出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