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半山是康南賽車場的二把手,也就是疤哥的得力助手,兩人一起打理賽車事務兩年多了。

這一次接到通知,說參加今晚賽車比賽的司馬戰出了事故,是被三輛車給弄進了地裡,雖然傷勢不重,但頭磕破了,大腿也扭傷了,肯定是沒法正常比賽了,司馬戰要求退賽,把那一萬塊的報名費給要回來。

山哥一聽,立刻就著急了。

今晚的比賽,跟以往的不一樣,不是一萬塊報名費的問題,而是為了今晚這場,大家壓了賭注,加起來有四百多萬呢,要是司馬戰突然退賽,那收了的錢,還得還回去。

這一場經過他們的分析,可以說是穩贏的,所以才把其他人的賠率弄得奇高,高搭五倍。

儘管如此,大傢伙一股腦子地壓上去,都是買司馬戰贏的。

而他們偷偷安排一個高手,只要絕殺司馬戰,那比賽下來,他們就可以直接通殺。

這樣的如意算盤,讓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打亂了,胡半山哪裡不生氣。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跟這三輛車的車主有什麼恩怨,但人家把車交給我洗,就是對我的信任,有本事,你們就守在這裡 等,但車交給你們,我肯定是不能,這是規矩。”

楊柯冷聲道。

“大叔,知道我是誰嗎?”

胡半山突然上前,臉上露出了一抹冷意,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煙,彈出一根,塞到了嘴裡,非常順手地拿出了打火機,點了煙,對著楊柯吹了一口氣。

楊柯不抽菸,被嗆了一下,立刻氣憤不已,罵道:“我管你是誰?車肯定是不給你們的,識相的感覺走吧。”

“康南賽車場的疤哥,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蒲河鎮常樂商會的二當家,我就是他的手下,這三輛車的車主惹了事情,逃到了這裡洗車來了,你把車交給我們,這事兒跟你無關,但如果不交的話,我就認為你跟他們是同夥的。”

胡半山冷笑道:“信不信,我把你這洗車店給砸了?”

“你砸一個試試?”

楊柯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人,加上最近家裡不順,心情壓抑了很久,讓他很氣憤。

“喲,還跟我槓上了不是?真以為我不敢砸?”

胡半山臉上閃過一抹狠意,突然一揮手,十幾個人跑回了車上,不一小會,各自拉著一根鋼管走了過來。

見到十幾個手拿鋼管的年輕人,楊柯吞了一下口水,他這裡只有四名店員,加上他就五個人,就算他再怎麼魁梧,也幹不過人家十七八個年輕力壯,手拿鋼管的青年。

“還真以為我沒人了不是?”

楊柯突然掏出手機。

見狀,胡半山一把衝了上去,抬腿就踹出,楊柯急忙躲開,胡半山撲了空之後,倒是很氣憤,直接道:“給我先揍這傢伙,然後再砸店。”

幾個人點了點頭,直接迎了上去。

“真熱鬧,是不是在找我?”

就在大家準備要打人的時候,突然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了過來。

聽到陳一鳴的聲音,楊柯抬頭看去,倒是有些哭笑不得,本來想幫忙支走這些人,沒想到,陳一鳴自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