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飛迎了上來,態度不鹹不淡地說道。

他是華昌的徒弟,以前跟嚴飛見過幾次面,這人品行還行,不過,那是十年前的事情,現在有沒有變化,劉振濤不太清楚。

“嗯,好久不見,嚴哥。”

劉振濤尊敬地稱呼了一聲哥,畢竟人家比他大五六歲。

“聽說你還是鎮人民醫院的一個醫生,雖然升為主任醫生了,但還是拿那幾千塊錢的工資,是不是考慮一下,到市裡幫我管一家藥店?”

嚴飛這話看似在挖人,其實是在損人。

有點看不起劉振濤現在的意思。

劉振濤自然聽出來了,不過並沒有生氣,依然淡淡地回道:“有時候,人活著不一定全是為了錢,你看那些國家的公務員,比如科學家,搞航天的,搞農業專研的,他們花了半輩子,也就賺了幾百萬,還不如一個商人一筆生意,或者一個明星一次出席,意義不同罷了。”

“哈哈哈,小劉你就是高尚啊,不過,當個醫生也沒高尚到哪裡去,還不是一樣在賣藥,只不過是變相幫醫藥賣藥罷了,我不覺得跟我們有什麼不同。”

嚴飛道。

劉振濤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而是世界道:“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為謀。”

“兩位,我們先進去吧。”

陳一鳴提醒道。

這時候,嚴飛倒是注意到了陳一鳴,好奇地問道:“這位是你的…徒弟?”

“不,是師弟。”

劉振濤糾正道。

“哦哦,華昌的新收的徒弟?沒想到,他還不閒著呢。”

嚴飛顯然在說風涼話。

陳一鳴笑了笑,道:“是我求著當他的徒弟,他被我感動了,所以收了我。”

“呵呵,應該是他的藥店缺人手了吧。”

嚴飛挖苦道。

“不好意思,我是他的關門弟子,不在他店裡,我自己搞自己的事業,另外,我想問一下,你們老爺什麼時候過來,我們有非常急的事情跟他商量。”

陳一鳴道。

見到陳一鳴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嚴飛就是很不爽,道:“老爺很忙,他讓我想過來招待一下你們,至於他什麼時候來,我可不清楚,你們自己問吧。”

“我正打算,你把他的電話給我吧,反正跟你說也是浪費口舌。”

陳一鳴道。

“你…”

嚴飛沒想到,一個小年輕,竟然敢頂他的嘴。

“哈哈哈…嚴哥,年輕人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這麼較真,行了,我相信華老爺不會這麼不給面子,既然讓我們來了,應該馬上就過來了。”

劉振濤直接對著陳一鳴道:“一鳴,我們先進屋裡了,至於嚴飛,你要是沒空的話,就忙去吧,這裡我熟悉,不需要你陪。”

嚴飛咬牙切齒,不過還是將氣吞了回去,道:“行吧,那你們慢慢等吧。”

“嗯,慢走,不送。”

劉振濤面帶笑容道。

嚴飛沒有說話,轉身離去,顯然心中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