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年輕男子身邊,詢問了幾句才說:“聽張把頭的!”

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到了林子裡。

幾只烏鴉悽慘地叫著飛過,很瘮人。

胡老七帶著喬瑩瑩他們幾人先過去看情況。

找到一片平整處,把騾車和馬停好,韓開平的人靠著一棵坐了下來,掏出包袱裡的吃食,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喬瑩瑩他們也吃了些東西。

晚上睡覺的時候,張把他帶著男人們緊緊圍著韓開平他們。

喬瑩瑩和青衣睡在一邊。

野獸的吼聲不停地從山坳裡傳來,似乎在朝這裡逼近。

所有人都睡不著,夜深了,風更冷了。

韓開平拿了羊皮褥子給鋪在地上,年輕男人躺在了上面,身上又蓋了幾塊。

清冷的月光下,喬瑩瑩看的一清二楚。

半夜,羊皮褥子下傳來幾聲壓抑的咳嗽聲。

喬瑩瑩心想:原來這女人生病了,怪不得在順平城停留了這麼長時間。

一路上,年輕男人一句話也沒說過。

可能是怕暴露了身份吧。

到現在為止,喬瑩瑩還不知道騾車上拉的是什麼東西。

這些不是他們這些鏢師關系的問題,押運什麼貨物是鏢局需要查驗的。

除兩個放哨的,其餘的男人都鼾聲雷動。

羊皮褥子下的人睡得很不安穩,不停地動來動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人坐了起來,推了一下韓開平。

韓開平默不作聲地站起身,那人跟著他往外走去。

他們進了林子後,喬瑩瑩悄悄地跟在後面。

只見那韓開平停了下來,面朝著大樹,那人繼續往裡走,韓開平壓低聲音說:“主子,別往裡去了,危險!”

那人並不聽他的話,繼續往裡走。

過了一會兒,不遠處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水流聲。

喬瑩瑩轉身回去了,躺了在原處。

就聽到值夜的兩個人追了過去喊:“韓爺,您去哪了?”

韓開平惱怒地說:“爺撒尿不行嗎?”

“撒尿您往那麼深的地方走做什麼?”

“你管我?”韓開平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一言不發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