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讓她疑惑的是,顧錦年為什麼要找自己?為什麼不直接公開?而是要找自己一趟?

她不理解。

可這種疑惑,也逐漸轉換成夢魘,讓她心神不寧。

兩刻鐘後。

京都北坊。

一處府宅內。

張贇端立於一名中年男子面前,男子身著青衣,面上沒有鬍鬚,顯得十分白淨。

渾身上下瀰漫著浩然正氣。

這是當代大儒,大夏境內最有名的讀書人之一。

張雲海。

年僅四十九歲,便已經著書成儒,雖在朝中無有官職,但權勢極大,大夏書院授課主師。

極有可能成為下一代大夏書院院長。

而此時此刻。

隨著張贇將今日所有的事情全部道清之後,張雲海的面容卻略顯沉默。

父子之間,沉默了足足半刻鐘。

最終張雲海的聲音緩緩響起。

“他恢復記憶了?”

這句話像是自我疑問一般。

而站在面前的張贇,立刻開口回答。

“父親,孩兒認為,顧錦年只是恢復了一部分記憶,具體情況應該還不知情。”

“所以不足為患。”

“再者,楊叔不是已經登門道歉,如今滿城都認為顧錦年品行敗壞,退一萬步來說,顧錦年當真恢復記憶,那又如何?”

“木已成舟,已經成了定局。”

張贇出聲。

他顯得有些不以為然。

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即便顧錦年恢復記憶又能如何?

能證明什麼?

口說無憑,一張嘴說的過兩張嘴嗎?

可此言一出,張雲海卻搖了搖頭,望著張贇有些無奈道。

“贇兒,你想錯了。”

“為父擔心的從來不是顧錦年,而是顧家。”

他出聲,對張贇的見解感到失望。

顧錦年恢復不恢復記憶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