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投無路好不容易有了法子,條件苦點就苦點,他忍了,為了爭心裡那口氣,還有什麼是不能抗的?

只要結果是好的,那自然會苦盡甘來,一切都值了!

這要是易傳宗給他下絆子,那他可就是白出去受一圈的罪,說不定這人都得瘋外邊。

“傳宗,我真錯了!我馬上都要去外面受苦了,你就饒我這一次!其實,我已經夠慘的了,別看在單位裡面晉升了幾次,但哪一次你沒給我擼下來?也就是你清閒的這小半年,我往上熬了熬。”

“這一上一下的,我是真扛不住了,尤其是這次,我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你大人有大量,有什麼招不用你招呼,我自己就挨著,打一頓也好,罵一頓也罷,怎麼收拾我都行。”

“別等我出去了再下手,你總不希望我真死外邊吧?”劉光奇這一番話是軟的硬的都上了一遍,就差跪下道歉了。

易傳宗打了個哈欠,“光奇哥,瞧您這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把您給怎麼招了呢。說句實在的,咱倆之間的仇怨怪誰?”

“你這兩年也是開了竅,單位裡面的事情你應該也明白了,你當時結婚讓我把哥們介紹給你,先不說你是想用人,當時你可有把我放在眼裡?如此之下你想讓我辦事,你覺得自己做的靠譜嗎?”

“我承認,你後面是有點慘,但是當初我的本意只是想灌醉你糊弄過去,結果你倒好,直接來了個自掘墳墓,你說這事兒怪我嗎?”

劉光奇臉色非常難看,只能回道:“不怪。”

他現在也在為這件事情後悔,當初他還是進了單位好幾年沒一點長進的跑腿的,腦子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彎彎繞繞的,還拿著四合院的那一套在單位,好撈不著,壞撈不著,整個單位裡一小白。

後果那就不用說了,這時候大家都指望名聲呢,不認爹和娘這種事情一放出去,那是誰也看不起。接連住了一年多的窩棚,還是帶著新婚的妻子,那就更別說多鬱悶了,冬天誰冷誰知道,夏天誰熱誰難熬。

“在後面,我來你家和二大爺喝酒,雖然言語上面有不少刺激你,但後面是不是讓你升官了?”易傳宗反問了一句,隨後臉色略微懊惱地道:“當然,這事兒我也是有點責任的,本來你在單位好好的,大家都一樣當傻子。”

“結果就那一次,我給你開了竅。好傢伙,這兩年你是一路上天啊!兩年啊,你之前能升一級嗎?現在倒好,直接到了一級辦事員,也難怪你把不住自己,老想著找偏門。”

“其實要我說,這次的事情還是好的,你現在就是不起眼的跑腿的,犯點錯誤,那就是一點錯誤,造成不了什麼大的損失,你受到的懲罰也小。這要是讓你上了臺,嘿嘿,你自己想,反正這紙不能老包著火,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把人給燒沒了。”

劉光奇只能垂著頭悶聲道:“你說的對。”不認又有什麼辦法,橫豎他都贏不了,受傷的永遠是自己。

易傳宗翻了個白眼,眼珠子左右一轉,眼神變得非常冷漠,“你不用這態度的,你既然讓我亮招,那我就明擺著告訴你,我讓你離開,那就是為了眼不見心不煩。”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後面我心煩的時候,會忍不住讓你更心煩,而這個度不是那麼好把握的,到時候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兒,那可就不好看了。”

“你現在自己想離開也好,你就是不離開,那我也得把你調走!別以為我真拿那姓周的沒有辦法,只不過有些事情辦起來茲事體大,那姓周的還沒資格讓我認真來辦。”

“至於你,那就更好說了!就你那單位,不是姓周的說了算,我若是想調你走,誰都攔不住,這話我說的!”

“行了,你自己琢磨吧,我要出去做菜了,這以後再和二大爺喝酒,少了你,終究少了點例子,珍惜眼前的時光吧。”

劉光奇聽完這話臉色一變,這次的話說的夠透亮的,明擺著讓他上鉤,但是他不上鉤能行嗎?這是他最後的出路,這是陽謀!

而走出門的易傳宗眼神也得冰冷很多,得罪他還想跑?想什麼呢?就四九城這地兒,離開了還想回來?

這要是平時也就罷了,也不看現在是什麼時候。

這一別,劉光奇最少在外面待十四年!想待個五六年就回來?放心吧,不可能的!

原著裡面,為什麼開了放之後,七八年的時候,二大爺才聯絡許大茂把人給找回來?這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以後難不難受不知道,主要看那姓周的多不要臉。

但是劉光奇這一塊,十四年才回來,人過四十回家鄉業績應該是夠了,但是單位裡面也就是還剩下十五六年,受半生職業生涯的苦,上個位,值不值不是嘴上說的,而是心累不累。

反正對易傳宗來說,這懲罰肯定是夠了,他這邊都知道了那姓周的計劃,大不了就是多養兩條狗,然後教會它們怎麼咬人。

眼見易傳宗走出來,表情不太對勁,二大爺心裡咯噔一下,這院子裡面最有本事的人都這表情,這是完了?

他連忙開口問道:“傳宗,你們聊的怎麼樣了?這混賬東西還有救嗎?我知道你們平時關係不太好,這狗東西就是恃才那什麼物,以為在單位裡面就了不得了,但咱們終歸是一個院的,你要是能幫忙,就幫他這一把,後面我狠狠地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