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疑惑地問道:“他找你喝點?你下廚?”

易傳宗點點頭,回道:“我拿東西過來,兩邊的菜一塊兒做。”

婁曉娥好奇地說道:“之前不都是你指揮著他做菜嗎?怎麼這次你下廚?你們之前沒說好喝酒啊。”

易傳宗隨口說道:“害,一個院的哥們,現提熘唄,橫是他認為我在家沒事做,用不著三請二邀的。”

“什麼事兒啊?他怎麼突然想起來找你喝酒了?剛才我還聽見你們在外面吵吵,聽說他休班了,難不成出去玩吃虧了?”婁曉娥猜測道。

“吃虧?”

“要說吃虧也沒錯。”

“不過……”

易傳宗微微沉吟,隨後又道:“不過我看他那沮喪的臉,還有那小暴脾氣,吃虧應該只是一方面,那表情倒是和閻解成差不多,我估計是失戀了。”

“你也知道,這傢伙不好好談戀愛,淨想整些文藝的,偏偏他沒有那個文化,東施效顰出了醜他還圓不過來,老是浪費人家姑娘感情,打早兩人就快結束了,今天應該是挑明瞭。”

婁曉娥的臉色有些怪異,略微躊躇道:“傻柱是有些奇怪,行吧,你去吧,我想吃滷牛肉,你給我拿點過來。”

“得,等著吧。我馬上回來。”

炒了兩桌子菜,易傳宗朝著傻柱家裡走去。

一開門,他就看到傻柱子的桌西邊默默地低著頭,也不吃菜,也不說話,連酒杯都沒有拿出來。

易傳宗偷笑了一下,然後默默地走到櫥櫃裡面拿了兩個酒杯,走過來坐在東邊,將其中一個酒杯裡面倒上酒。

傻柱僅僅抬起頭看了一眼,就有些陰鬱地低下了頭。

易傳宗略帶安慰地說道:“來吧,哥們,不管發生什麼事兒,也不耽擱咱們喝酒吧?”

傻柱沒有說話,端起酒杯仰頭就直接幹了。

易傳宗眉梢一挑,吃了兩口菜也不說話,就再次給傻柱倒了一杯酒。

緊接著氛圍陷入了沉默,易傳宗美滋滋地吃著菜喝著酒,一口花菜細嚼慢嚥地下去,心中再次為自己的廚藝點個贊,同時下定決心,以後說什麼也得吃自己種的菜。

兩人默契地喝著酒,中途傻柱抬起頭來看了好幾次,越看易傳宗那享受的模樣,他這心裡面越是難受。

酒過三巡,傻柱終於是忍不了了,他抬起頭不滿地喝道:“我說哥們,你這是幾個意思?一句話都不帶說的啊?”

易傳宗抬起頭有點發懵,問道:“怎麼了?你不是也沒有說話嗎?怎麼著?你一個大老爺們還用得著安慰,咱們喝酒不就成了?”

“我又不是個娘們,難不成給你倒酒不行,得給你送到嘴邊上,口中殷勤地招呼著‘爺,您喝酒?’”

傻柱一時語塞,悶悶地又喝了一杯,低沉地說道:“我和小潔分了。”

易傳宗捧腹大笑,笑聲有些刺耳。

傻柱一見他這模樣就有些急了,“我說你怎麼回事?沒看哥們那麼傷心嗎?你還笑!”

易傳宗擺擺手說道:“沒沒沒,我沒笑話你,我只是感覺吧,你們兩個有談戀愛嗎?你就跟人家分了?”

傻柱兩眼頓時瞪得滾圓,喝道:“你別太過分啊!我們可是相親呢,怎麼就沒談戀愛?我們也是有感情的?”

易傳宗嘴角抽了抽,道:“還有感情呢,咱們不說那個笨妞,就單單說你,你是正兒八經地跟人家談戀愛嗎?”

“一找人家就是湖畔涼亭,兩個人拿著書開始讀,讀得還是些之乎者也之類的玩意,我都不知道是你請人家當老師,還是你給人家當老師。”

傻柱兩眼一呆,眼神閃躲地辯解道:“我們那是情調,你不懂!”

易傳宗嗤笑一聲,毫不留情地就懟了回去,“還情調呢,你淫詩了嗎?你詩淫嗎?”

“人家一個大姑娘跟你坐一塊,你倒是有點淫蕩的想法啊!”

“你這是找媳婦兒!不是找老師!你都沒想法,怎麼將人家姑娘抱在床上?給你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