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

婁曉娥一臉兇相地瞪著大眼睛。

一大媽翻了個白眼,道:“昨天晚上我就跟你們說了這事兒,現在不只是賈張氏過來了,連秦寡婦都找上了曉娥。”

“人家好好的,秦寡婦也有了正兒八經地工作,為什麼要讓你們當乾爹乾媽?你昨天到底是說了甚麼?”

易傳宗一臉懵逼地說道:“我就是出去買了點東西,嫂嫂就找過來了?我在的時候她怎麼不過來?”

婁曉娥一個拳頭就錘過來,輕喝一聲,“你這個混蛋,你到底是跟人家說了什麼?”

還想著秦寡婦過來跟他說?那是求著給自己孩子當乾爹、乾媽!

跟她說還好點,跟易傳宗說那不是過來搶男人的嗎?

這人還想著秦淮茹跟他說,一個藏著的情人就夠她生氣的,還想要個幹媳婦?

易傳宗一臉茫然地聳聳肩,道:“我沒怎麼說,就是說了下咱們為什麼給他們家送東西,然後給賈大媽說了說以後的局勢,就是我跟齊恆那個小夥子說的那些事兒。然後警告她們不要得寸進尺,要是這樣以後一點都不會幫助她們。”

話音剛落,婁曉娥又是一個小拳頭飛了過來,口中喝道:“怪不得人家求上門,一個小夥子都被你唬住了,人家孤兒寡婦又帶著一個老人,你嚇唬人家,人家能不害怕嗎?”

一大媽也是開口幫襯著說道:“對,傳宗,你說話不能那麼絕情,這回好了,老的年輕的都過來了,我不是跟你說了賈張氏怎麼一副模樣了嗎?”

“今天秦寡婦稍微好點,也是讓曉娥一陣難做。後面要是倆孩子噗通跪咱們家門口,你說這事兒怎麼辦吧?”

易傳宗眨了眨眼,倆孩子噗通跪下?

這一招好像有點好使?

“嗐,不過年不過節的,跪什麼?都是那個賈張氏,見人就咬,拿著我上什麼規矩?我還委屈呢。您好歹跟我說說今天嫂嫂怎麼說的,我也好想個處理辦法。”

婁曉娥一臉惱怒地說道:“都是你跟人家說的那麼慘,人家想著以後棒梗還不如賈東旭,可能連個工作都找不到,這人手裡也沒有一個手藝,收徒弟棒梗年紀太小,非得認你當個乾爹。”

當然,還有一些名聲之類的,大致的意思就是有個乾爹也是爹,孩子有個乾爹這家也算是有個主了,以後就沒有那麼多閒話了。

但是婁曉娥肯定不會和易傳宗說這些。

名聲,她現在也就是名聲上面算是囫圇的。

畢竟花姐姐就住在跟前,當著她的面兩人都敢起膩,動不動眉目傳情的,要說兩人沒有動作,打死她都不信。

最後這名聲上面,她絕對不會讓一步,就是真有別人,也都是見不得人的小妾,必須得看著她的臉色!不能像花惜鳳一樣跟她對壘!

易傳宗微微沉思,隨後一抬眼看向坐在東邊的一大爺。

此時,一大爺抿著嘴在笑,他想起當初賈張氏過來求他給賈東旭當師傅。

那時候老兩口一直沒有動靜,他也是憂慮著未來,賈張氏到來可謂是打瞌睡送枕頭。

在外面找的孩子,哪有自己看著長大的放心?

後面賈東旭為人是扣點,但是一些事情上面也是比較孝順,最起碼算是個體面。

他一個八級鉗工無兒無女,窮的就只剩下錢了,看重的就是那一份心,倒也沒有感覺徒弟摳門,兩人關係也是很好。

易傳宗面色古怪地看著自家大爺,這臉色有點怪異啊!

要說自己大爺和賈張氏有沒有關係,這肯定是沒有的。

要不然就賈張氏這種性子,哪裡能放了他大爺?

不過,這兩人應該有點影子,賈張氏肯定是想拴住他家大爺。

最大的可能是一大爺恪守本心,不敢逾越雷池一步,賈張氏舞騷弄姿毫無辦法。

心裡雖然明白,但是這責任還是得推的,不為別的,這是他大爺。

易傳宗沉吟良久之後,他不確定地說道:“我感覺吧,這事兒應該問問大爺。”

婁曉娥和一大媽的表情一滯。

易傳宗理智地分析道:“我跟她們也就是表面好好好,是是是,井水不犯河水,其實臉皮算是撕破了。這種情況下他們怎麼可能還過來求我?”

“她們現在有這個想法,不是未來多麼困難,在找方法。而是之前就這麼辦過,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