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有事兒,他這邊也能解決。

都是一個院子裡面的鄰居,以後他兒子吃飯都得來大媽家裡,長大分房子他指定也會安排在附近,一群人世代在一塊,衝著情誼幫點小忙不算什麼。

左右不過是普通人家出點麻煩要個公道,能有多大的事兒?

但是這幫忙歸幫忙,不求多大的回報,好歹得有點感恩的心!意思到了他也開心。

要是幫了忙還得被反咬一口,一個白眼狼,誰敢幫?

易傳宗現在算是院子裡面最為出挑的人,一個院的就是一個整體,出了事兒也是個頭高的頂著。

他就是不想幫忙,這邊有耳根子軟的,還有一大爺當說客。院子裡面的事兒,他早晚都得摻和。婁曉娥心善,這枕旁風肯定吹,他還是得幫。大爺和媳婦兒開口讓他出手,那對他來說總不是什麼麻煩事兒。

現如今也算是提前表個態,幫忙可以,好處不談,他也不差普通人家的這點東西,但是這態度得擺端正了,就是抹不開面兒,這心思得正!

賈張氏被嗆地有口難言,本來她是興師問罪的,到了現在反倒是她成了不知好歹,分不清好賴人。

但是她的本意可不是為了這個,她是想透過這事兒將易傳宗給拿捏住,她這邊說的易傳宗百口莫辯,到時候讓周圍的鄰居打著圓場,她將信將疑的百般不情願地將這事兒給放過去。

以後,易傳宗的東西還是照送,也不會少了她那一份。在家裡,她也算是拿住了秦淮茹的把柄,這樣一來,家裡就是她說了算,孫子是她疼,也是她教育著,老了指定是會跟她親,秦淮茹跟著誰她才不會管。

現在這人非但是不心虛,反倒是還拿了脾氣,一副鐵石心腸的模樣,以後什麼事兒都不管了。

要不是秦淮茹現在這我見猶憐的姿態,一副白裡透紅的模樣,她差點就以為自己冤枉好人了。

到了這時候,本來安安穩穩坐著聽戲的三大爺坐不住了。

好好的,將人給惹惱了。

還說出這種不幫人的絕情話來。

這事兒聽著簡單,沒到自己頭上肯定是沒感覺。

他這邊一家子鬧彆扭,終於是透過一點細微的改變緩和了不少。

果然,孩子們也是開心了很多,就連閻解成都好似安撫了下去,不再開口說他摳門之類的了。

閻解成過兩天就相親,馬上馬的就要進行兩人計劃中最為關鍵的一步,這時候要是有點變故,三大爺自己可是拿不準,還得多讓易傳宗這個局外人幫忙看著呢。

“傳宗,你別生氣,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大家都是一個院子裡面的,總不能談點私事都不行。再說還是這種敏感、緊急的話題,棒梗她奶奶也只是因為聽到工廠裡面的傳聞,腦子裡面一下就給亂了,你別怪她。”

聽到這話,賈張氏瞬間就朝著前面走了一步,碰巧這時候易傳宗也斜著眼看了過來,那眼生冷漠、淡然。

她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說什麼。

現在鄰居們都已經瞭解了情況,她這邊除了兩人一起待了一會兒,說不出一個其他的理來。

她就是明知道兩人肯定是有關係,也不能將事情說的太明白,要不然兒媳婦過不下去跑了,易傳宗還有可能會收拾她,那才是得不償失。

二大爺也是笑呵呵地開口了,他和煦地勸解道:“傳宗啊,秦寡婦這家裡就是兩個人女人當家,咱麼一個大老爺們跟她在這慪什麼氣?說這些可笑的氣話,可不像是你的器量。”

易傳宗嘴角一勾,面帶微笑地和二大爺對視了一眼。

二大爺不是不會說話,這是平時說不出口,平等身份的不服輸,弱著人家一籌就顯得諂媚了。

如今面對他這個小輩,說話可真是夠藝術的,明著責備他小氣,實則誇他大男人有肚量。

易傳宗平日裡是什麼事兒也不往心裡去,也少有真生氣的時候。

但是他這人是有點小氣的,平白的不願意吃虧,現在被人誇有肚量,他心裡面自然是舒服得不行。

一大爺抬頭輕喝了一聲,“行啦!在院子裡面擺什麼架子,給你安個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唉!我可沒有!”易傳宗抬著手對著一大爺認真地說道。

這事兒肯定是要否認的,不能讓一大爺給漏了底兒。

他這會兒已經想明白了,賈張氏這不是來問罪的,這是來要好處的!他怎麼可能讓這老妖婆給拿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