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兩人談妥了,一大爺心中有些無奈。

以前的時候開全院大會都是想著怎麼儘量保持公平。

原本有個侄子,他應該是在避嫌的情況下幫幫忙。

現在倒好,用不著他!

不光是用不著他,他還得時刻地呵斥易傳宗收斂一點,要不然他都不知道這侄子要把事情鬧多大!

真是公正的不能再公正了,他其實是想稍微偏袒一點的……畢竟是家長嘛。

可惜,用不到……好話安撫的話都用不著他說,這是二大爺和三大爺的活,什麼都沒幹那邊已經談妥了。

事到如今,一大爺開始履行自己工具人一大爺的職責,他朗聲朝著前面說道:“原則上面來講,咱們院子不提倡這種私自交流,有什麼事情還是得放在明面上講比較好,不然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不過這次例外,畢竟是這種敏感的問題,事關兩個人的名聲,可以理解。現在大傢伙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視線不斷地轉動,院子裡面的人盡皆搖搖頭,如今事情都已經說清楚了,就是秦淮茹偷著請易傳宗幫個忙,還是工廠裡面的大事兒,婦聯都殺進工廠裡面,他們再多嘴那不是找事兒嗎?

閻解成自然是跟著眾人搖搖頭,他這會兒心虛的很,本以為能給易傳宗找點麻煩,讓易傳宗沒時間摻和他相親結婚的事兒了。

沒想到賈張氏當時氣得那副模樣,恨不得殺人的樣子,如今竟然要不了了之?甚至兩人非但沒有變成仇人,反倒是要坐下來談一談?這可把他嚇壞了!

劉光奇也是眯著眼睛,這事兒那麼簡單過去可不行,單單賠點錢太輕了,周允誠那邊肯定不會滿意,‘看來還得想想別的辦法。’

許大茂的老子和許母對視了一眼,嘴角帶著一絲陰笑地點點頭,顯然是不相信易傳宗的說法,不過他們兩個沒有說話,這壞事不能讓自己出頭來做。

一大爺巡視了一圈也沒有人從出聲,他和二大爺、三大爺對視了一眼,隨後朗聲說道:“既然沒有問題,那麼今天就算會。”

易傳宗先是摟著婁曉娥回家,這虎娘們一進屋就不老實了,一肘子一肘子地頂過來。

一大媽焦急地說道:“我老早就提醒你。讓你別和秦寡婦湊得那麼近,尤其是別惹到這賈張氏。”

“大媽,您總得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吧?”說完,易傳宗責備地低喝一聲,“嘖!再咕用!你要是晃的胎位不正,到時候受疼的可是你!傷敵一分,自損八百,你可想好了!”

婁曉娥氣鼓鼓地瞪著他,斥道:“你們什麼時候聯絡的?我怎麼不知道?”

易傳宗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怎麼不知道?你是不是傻了?我那天晚上不是告訴你了?”

婁曉娥神色一怔,倔強地說道:“沒有!你哪裡告訴我了?”

“站了那麼一會兒,也該累了,你先坐下。”

易傳宗輕輕地將人拉到方椅上面,隨後讓婁曉娥坐下來。

“好了,你說吧。”

易傳宗平靜地說道:“那天我不是跟你說了,嫂嫂找我有點事,我去婦聯找了趟大媽所以回來晚了點,明天回來的可能也會晚一點,我留在那裡看個戲!”

“我說的嫂嫂就是秦淮茹,那大媽是宗烈他老媽,後面這不就是婦聯去工廠嘛,只是我沒想到事情竟然鬧得有點大。”

“那天看完了戲,我跟大爺說讓他在工廠裡面請假,我帶著你最後在城裡玩一玩,完事你老老實實在家裡待倆月等著生孩子。”

婁曉娥犟著鼻子也算是想明白了,一拳頭就錘在他肚子上面,“都怪你,都是你沒跟我說清楚,你說去嫂嫂,我還以為你說的是宗烈媳婦兒凌育玲,鬧了半天你說的是秦姐!”

易傳宗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這事兒怪我嗎?雖然我不喊宗烈哥,但是嫂嫂是無罪的,這傢伙老是調侃咱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故意喊嫂嫂,誰知道你分不清?”

“再說那又不是重點,後面我不是給你講婦聯去工廠的事情了嗎?你當個熱鬧看就行了,那麼較真幹嘛。”

“我也跟你講過嫂嫂在工廠裡面有流言蜚語的事情,你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此嫂嫂非彼嫂嫂。”

說完,易傳宗就不說話了,他眼神飄忽地左右看著,他感覺到一對虎目在凝視著他。

伴隨著腰間突然出現的那種熟悉的疼痛感,易傳宗轉頭看了過來。

婁曉娥瞪著大眼睛威脅道:“你是在說我笨嗎?”

易傳宗連忙搖搖頭,“沒有,我沒說過,我沒有那個意思,我表達錯了。”

辛辛苦苦等了那麼久,婁曉娥確實是傻了,但是不光是傻了,人也變得暴躁了一些,特別容易就生氣了,日子沒他想的那麼好過。

婁曉娥出聲質問道:“那你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