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想著秦淮茹能掙多少錢,秦淮茹的身體畢竟不是五大三粗,肩能扛力能提的女人,就算是能當個三年的學徒工,拿個基礎工資,一個月二十七塊五,現在小當和小槐花還小,這些錢也是夠他們一家人生活了。

沒曾想,在工廠裡面待了半月有餘,那邊就被調到了辦公室裡面。

這工作輕鬆啊,通訊員,拋開專業的內容不說,這時候寡婦身份是一種優勢。這社會上還有比她們寡婦更精通察言觀色安撫人的嗎?還有比他們寡婦更會說話哄人的嗎?

有!

守活寡!

後宮裡面的妃子,宮女,對這事兒更是擅長,太監的心還是雜了點,只能算是半個女人。

她對於秦淮茹幹這工作很是放心,最多就是拿拿檔案,在辦公室裡面打掃一下衛生,這能有多髒多累?

主要是擅長啊,說話那都是順便的,幹家務活這事兒才是女人的主業,男人打掃的家在女人眼裡都看不下去。

工資起步就是三年學徒工的工資,這能攢兩年的錢以後可是寬鬆不少,她現在就盼著棒梗長大呢,等棒梗長大了以後什麼都好說了。

噹噹噹!

門框突然被敲了幾下。

賈張氏笑呵呵地轉過頭,現在不像是夏天,秦淮茹不在家,她一個老女人沒有什麼好避諱的。

轉頭一看,正巧看到閻解成側著身子朝著房間裡面看著。

賈張氏連忙笑著招呼道:“解成啊,你可是好長時間沒有到準備來了。”

現在這四合院,照著以前人們的生活經驗,只要國家安定,這一待就是一輩子。

一輩子在一塊生活,矛盾指定是少不了,但是這感情也淺不了,說不定出了事兒就指望鄰居呢,潛意識裡面就不會有多大的仇恨。

傻柱和許大茂那種鬧了半輩子彆扭的人,這要是對面服個軟上門求點事兒,反而是更好求,那邊心裡痛快不說,這事兒辦成了證明比人強啊!

再說閻解成的老子還是院子裡面的三大爺,現在這三位大爺都算是壯年末,越是管得久了,到了老了輕易不說話,一說話就定音。

這寡婦家是最不會得罪人了,秦淮茹管家的時候三個大爺哪個都哄得開心。

閻解成似是有些扭捏地說道:“嗐,賈大媽,我這不是長大了嗎?我到您門口來不合適。話說,您這是忙著呢?小當真乖,能看妹妹了。”

賈張氏聽得開心,這才是正兒八經的好小夥子。

懂事!

放著年輕輕輕的大姑娘不要,自己也是血氣方剛的,別在她家兒媳婦面前轉悠!

哪像是易傳宗,三天兩頭地上門,不是開口沒正行,就是湊過來套瓷。

離她兒媳婦遠點!

賈張氏連忙笑著應道:“沒事,就是做做衣服,解成你也快相親了吧?哪一家的漂亮姑娘,你跟大媽說說,我看看認不認識,說不定還能給你出個招。”

閻解成也沒往裡面走,就是站在進門的外屋裡面,隔著一米高的牆欄,他伸手撓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道:“咱們南鑼鼓巷供銷社賣酒的那人,是我相親物件的父親。”

賈家不怎麼買酒,賈張氏琢磨了一下說道:“哦,你是說老於啊?”

“我跟你講,他家的那個大閨女我可是認識,以前還在這邊跟著老於一塊賣了一陣子東西,那小臉蛋水靈的,模樣也是俊俏。就這還是前兩年的時候,現在指定是更漂亮了,聽說還在供銷社裡面上班,以後肯定能持家!”

閻解成的雙眼微微一亮,長得漂亮,小臉水嫩,他就喜歡這樣的。

能會算賬更好了,等以後人來了,他看情況決定怎麼辦。

要是他能管錢,那會算一點也好,就算是兩口子分開算,他也不用擔心講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