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奇搖頭輕笑了一下,這傢伙的老毛病還是沒有改,死認錢。

“走吧,不讓你付錢。”

聽到這話,閻解成差點就笑出了聲,白吃一頓飯,還有這種好事?

他臉上的笑容真切了不少,說道:“這可是你請我,走吧,我今年都沒下過館子。”

劉光奇笑著說道:“等你結婚了,你不就有錢了?”

閻解成神色一頓,對於結婚他是萬分期待,對於拿自己的工資,他心裡同樣很是迫切。

不過,拿了工資之後出去吃?

閻解陳連忙搖搖頭說道:“有錢我也不去那裡。”

這菜就是再實惠,飯店也是掙錢的!那指定也不如自己在家裡做。能多吃一口,誰願意去外面吃東西。

兩人來到一家國營小飯館,劉光奇點了四個菜,裡面還有菜花炒豬肉,外加一瓶酒。

閻解成吃的那叫一個開心,他不是經常喝酒,不到半瓶下去,整個人就有點大舌頭了。

“你……你,今天找我什麼事?”

劉光奇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就是感覺在院子裡面待著挺悶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閻解成聽後也是微微沉默,都長大了,一家有一家子的事情,小時候還能打打鬧鬧玩一玩,越長大越是孤單。

就算是他和傻柱的關係稍微緩和一點,兩人差著六歲也是沒什麼交集。

現在喝了酒,閻解成也有些放開了,“要是二大爺不去找你,你還真不打算回來?”

劉光奇眼睛微眯,說道:“在那個家裡不易啊,一時的氣壞說錯了場合。要是沒出這檔子事兒,怎麼也是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多年,肯定會回來看看,不過不會帶著孩子。”

閻解成點點頭,他也不認為這人能夠狠到一直不回來的程度。

想到易傳宗到他家裡吃喝,他心裡面就出來一股子火氣,嘴裡罵道:“易傳宗這孫賊可真不是個東西,不幫忙也就算了還瞎捅咕,完事還有臉去你家,二大爺真是被這人蒙的不輕。”

劉光奇輕笑著搖搖頭,說道:“我那老子已經想當官想瘋了,也算是在我意料之中。”說到這裡,他瞥了閻解成一眼,似是不經意地說道,“我看那傢伙這陣子開始往你家裡跑了?有我的這前車之鑑,你還是當心點兒吧。”

閻解成的臉色勃然大變,他可是快要結婚了,結婚之後肯定是不能再往家裡交錢。

聯想到自己老子那死要錢的性子,最近又不知道再賣什麼藥,還將錢交給老媽掌管,不會是想著他結婚了也要交養老錢吧?

易傳宗這孫賊連他結婚的事情都要捅咕?

閻解成的臉色青紅變化,越想心裡越是生氣。

劉光奇看在眼裡,他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異地微笑,隨後俯下身來說道:“我跟你說個那孫賊的秘密,你可別跟旁人講,尤其是中院裡面的賈張氏,千萬不能說。”

閻解成有些疑惑,道:“好好的,跟賈張氏有什麼關係。”

劉光奇不以為然地說道:“那從村子裡面出來的花惜鳳你應該聽說過吧?”

閻解成眼睛一眯,說道:“哪裡是聽說過,我還見過,那麼漂亮的一個娘們,早就在咱們周邊這些衚衕裡面傳遍了。”

一想到這麼好的一個女人藏著給人家當小,他不忿地說道,“那孫賊也是真敢,前兩個月我還見這女人給那孫賊擦汗呢,就在那大門口上的石頭邊上。”

劉光奇嗤笑了一身說道:“這孫賊精著呢,那個老醫生收了那女人當徒弟,兩人就是師姐師弟,只要不是被抓在床上,別人管不著。”隨後他神神秘秘地說道:“這女人不是重點,你以為就這一個?我告你,不止呢!”

“你不在單位裡面可能不知道,我可是聽說了,那婦聯進軋鋼廠的事兒,就是易傳宗那去婦聯裡面找的人,你說他和咱們院裡面的秦淮茹什麼關係?”

閻解成眼神有些閃躲地說道:“說他就行了,秦寡婦家裡挺難的,咱們不能往人家身上潑髒水。”

劉光奇嗤笑一聲,說道:“這哪裡是潑髒水,你看著孫賊對秦寡婦家那兩個孩子多麼好?他怎麼不對院子裡面別人這樣?院子裡面多少小孩子,他最多就是給個一毛錢,秦寡婦家的那兩個孩子,那是三天兩頭的買吃的,他們哪裡來得錢?這麼個大手法?”

閻解成有些沉默了,家裡的弟弟妹妹心裡不平衡,吃不到葡萄的酸話說了不少,這事兒他心中大致也有些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