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閻老西白嫖他好些次,但凡是有個你來我往,他易傳宗也不是差那點錢的人。

一個小瘦猴能吃多少?

請他一次,他得回請半年的。

不過,現在他這心裡是真舒服啊,三大爺請客,他這可不是強逼著人請,那成就感就別提了。

哼哼唧唧地走進中院,易傳宗瞬間就察覺到了情況不對。

大熱天的,傍晚太陽快要落山,出來在院子裡面涼快一下很正常。

但是這人的姿勢不對啊!

中院。

正房的前面。

傻柱直接將屋裡那張四方桌搬了出來,桌上還有兩個小菜和一疊乾果,身側還放著一個酒盅。

問題是,這人沒正坐著,而是側坐著西面臉朝著東,偏偏這人的頭朝著南!

那正是易傳宗的方向。

他心中大感不妙,轉眼看向自己的小情人,此時她懷裡抱著小槐花坐在門口,她眼神很是擔憂地朝著這邊看著,隱隱還在使著看不懂的眼色。

棒梗和小當兩人坐在門框上老老實實地看著對面。

有殺氣!

易傳宗暗暗吞了一口唾沫,梗著脖子朝著院子裡面走,他小心地看著一大爺家的方向。

視線一點點的開啟,最後易傳宗在門口看到了坐在方椅上面的婁曉娥,正好一對虎目也緊緊盯著這邊。

“呵呵,媳婦兒,你這又不燒火,拿著這燒火棍幹什麼?”

易傳宗乾笑了一下,硬著頭皮朝著家門口走,中途不斷小心地瞥眼看婁曉娥。

只見她此時端坐在靠背椅上面,右手裡面拿著燒火棍,這是一根楸木,大約有一米半長,四五厘米的直徑,前段還被燒得發黑,尖端更是一個半球型。

易傳宗這邊停好了腳踏車,轉眼一看傻柱竟然在偷笑,他不動聲色地轉過身來,此時婁曉娥已經站起身走了過來。

她語氣平淡地說道:“下午去哪兒了?”

易傳宗訕笑了一下道:“這不是教訓了個人嗎?昨天我不是在楊廠長辦公室又被訓了一頓嗎?我今天干完活就去找宗烈了,然後和義宏聊了聊怎麼教訓那小子。”

“一個戴罪之身竟然還敢那麼囂張,竟然往我們這些大師傅身上揚炭,衣服不得辛苦媳婦兒你來洗嗎?這我肯定不能就那麼算了,打一頓也太輕了,必須狠狠給他一個教訓!”

婁曉娥直接被易傳宗給氣笑了,自己這男人說起謊話那是張口就來!

她猛然開口,音調瞬間提升三個檔,“今天邵義宏派人來聯絡你了!你跟我說你跟他們在一起?”

易傳宗瞳孔瞬間緊縮了一下,派人過來了?開玩笑的吧?

這是在詐他?

他隨口說道:“哦,這麼巧嗎?他沒跟我說這事兒,可能是我去的比較晚吧?畢竟我先去找的宗烈,後面又去找的他,他和卓哥那邊好聯絡。”

婁曉娥猛地抬起胳膊,用燒火棍指著易傳宗,喊道:“混蛋。我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邵義宏派人過來,就是給你傳訊的!還是卓哥那邊給的信的!”

“說!今天干嘛去了!”

易傳宗嘴角微微抽搐,怎麼就那麼巧?沒有手機他都能翻車,不愧是他!

還是老實人當太久了,要是上學那會兒,哼哼,他現在應該已經在捱打了!

“好,我說,其實我……”

“不用說了!”

易傳宗的話還沒有說完,緊跟著就看到一個黑點慢慢在他的視線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