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局勢如何,我自巍然不動。

易傳宗昂首挺胸對著身側的徒弟開口教導:“男人有四種關係最鐵,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髒,平日裡我也算是和你們同窗學習, 如今你我師徒兩人也算是一起扛過槍了!”

同窗?

那是看著他們寫作業!

他和劉元、石杭才是同過窗!

作業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的師傅!

這也算鐵?

算鐵仇嗎?

鞏州傑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腳下步伐不亂,轉頭朝著師傅看去。

只見,易傳宗龍行虎步地朝著前面走,其步伐沉穩有力架勢十足,眼神鋒利中帶著幾分慎重,隱隱都能給人刺出血來。

只不過,現在不單單是隻有他們兩個!

鞏州傑保持著微微俯身的動作, 朝著四周圍張望了一眼, 一、二、三、四、五、六、七。

他在最前面一列,師傅在身側,後面還有五個人。

數量正確,剛才他們打架的七個人一個不少!

視線再次確定,看著那穿著灰色布衣的保衛科成員,每一個都是面容剛毅,臉色嚴肅,身強體壯!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

總共二十七個人。

鞏州傑心裡莫名的心虛,這是兩隊保衛科的成員,兩名小隊長,再加一名大隊長!

“老實點!瞎看什麼!”

身後傳來一聲爆喝!

鞏州傑只感覺自己的腰部被一根鐵管子捅了一下,他應激性地朝著前面顫了一步。

就如今這種雙臂被別住,肩膀被按著的姿勢,捅過來的東西是什麼應該就不用多解釋了吧?

除了步槍沒別的了!

鞏州傑轉過頭訕訕一下,連忙將頭轉過來老老實實地看著前方,腳下絲毫不敢慢保衛科成員一步。

然後,他轉頭朝著師傅那邊看去, 師傅的動作依舊是龍行虎步, 氣勢沉穩,架勢十足,威嚴浩蕩,就連後腰戳著的兩把槍也是那麼真切!

鞏州傑苦笑了一下,心中也很是苦澀。

師傅,這種扛著槍的姿勢,也算是一起扛過槍嗎?

感覺好像不是那麼美妙?

人家扛著槍都是打別人,這邊是被人用槍指著!

恐怕也只有師傅這種人,才能在槍管之下如此淡定吧?

這人是真頭鐵!捱了十個槍托,接近九九八十一腳,連保衛科成員都累得不行,那邊依舊是面不改色,神態仿若清風拂面,又如秋葉落肩。

就連保衛科的成員也很是動容,對著人毫無辦法,只能是湊合著走。

幸好這人還算聽話,走還是可以的, 要不然,他們都要忍不住開槍了!

順著一條小路一直走, 最後來到一扇四米多寬的灰色鋼鐵大門旁邊,大門左側還有一扇小門,這門也就是一米多寬,兩米多高。

大隊長來到門前略微停頓,隨後一腳直接將一側的小門給踹開,轉身喝道:“都給我押進去!馬上到飯點了,先餓一頓!等下午再進行審問!”

“是!”

保衛科的成員同時應道,緊接著,鞏州傑直接被押到了門口。

感受到身後的一股巨力,鞏州傑屁股後面被捱了一腳,整個人踉蹌地朝著前面跑了幾步才緩衝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