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州傑也是一臉憤恨,打人,他只嫌棄自己打的輕了,不過自己師傅站在跟前,哪怕是受了辱罵,他也不會和于斌一樣掙扎上前。

真要是兩個人,他才不會忍著這孫賊。

易傳宗何等的偵查水平,剛才鞏州傑看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後面這人圍過來,他就知道來者不善。

他不認識這幾個人,那麼指定是自己徒弟對頭。

憑藉他的反應速度和力量,其實是能攔住鞏州傑的。

只不過他發現徒弟這心裡面有火氣,動手就動手了,他在這裡還能讓徒弟吃了虧?

這是哪兒?

四九城!

秦嶺淮河以北,性格那可是相當豪放!

罵幾句沒事兒,打贏了才算有準。

這邊話不多說一巴掌過去扇了個蒙圈,爽了!

罵罵咧咧的算個屁,打舒服了才是硬道理。

易傳宗眼神黯淡了一下,下一秒目露兇光地喝道:“你他孃的上來,看我不打死你!”

一聲大喝,如驚雷乍響,周邊一里地都聽了個仔細,跟前的幾個人更是被震的懵了一下。

刁文紹率先回過神來,此時他的臉色尤為難看。

剛才鞏州傑動手的時候他心裡就咯噔了一下。

其實,幾個人過來的時候根本沒想著動手。

易傳宗的傳聞可是不少,什麼一頓幹十斤飯,荒山打野豬之類的。

更何況這人看著就賊有勁兒。

如今這人站在自己面前,什麼體型什麼戰鬥力還是有點數的。

幾個人攔過來,從心底就沒想著動手。

都是成年人,還是在工廠,簡單刺撓兩句熱熱身就夠了,真要打還是得在外面。

在工廠裡面,被批評是小事兒,要是扣錢那得心疼死,這脾氣也不是不能變通一下。

誰曾想,一直文文靜靜的鞏州傑動手了,前面那麼多次衝突這人都是個和事佬,今天率先出手著實有些反常。

再後面易傳宗猛地朝著前面踏了一步,那邊衝過去的人直接給彈了回來,這麼大的力量懸殊,想動起手就更得琢磨一下了。

此時易傳宗一聲大喝吼出來,五個人直接就沒了言語,打不打架的沒事,打輸了丟人啊。

對面五個人噤聲了,易傳宗卻不想就這麼算了,看他被削了級別,就不拿他當回事了?

要是針對他,這事兒瞥一眼就過去了,他看得開,心也大,小小不然的能佔多大便宜?吃多大虧?

但欺負他徒弟不行,他這徒弟是個喜歡動腦子的主,如今忍不住都動手了,平日裡也是沒少受委屈。

他這人不光是記仇,還護短,這仇不光是能從父輩傳下來,還能從下輩傳上來,他就是很傳統的一個人。

易傳宗嗤笑道:“怎麼?剛才敢當攔路狗,這會兒不敢出聲了,沒種是吧?”

那邊幾人臉色瞬間大變,被這麼罵哪裡能忍得了?

于斌張牙舞爪地亂喊,“幹!就鞏州傑這三個垃圾,要是參加正式的測試指定晉升不了,他們憑什麼當三級鉗工?老子技術比他強,憑什麼就是個二級?”

這一局吼出來,旁邊幾個人面色頓時一變,阻攔的勁兒也是小了不少。

顯然,這事兒說到他們心坎兒裡去了,透過了考核不能晉升,多憋屈?

三級鉗工的活又不是幹不了?都合格了憑什麼當個二級鉗工?甚至還可能幹三級鉗工的活。

感覺到小夥伴的鬆懈,于斌那邊更來勁兒了,他鞏州傑的鼻子喊道:“你他孃的就是個運氣好,如今這姓易的被擼了,你們幾個也待不長!就石杭那個蠢豬,老子的技術比他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