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公,是人家單位裡面的領導決定開除你,跟我完全沒有關係。”

“於私,院子裡面咱們倆有仇,我不惹你你都找我麻煩,我憑什麼一直忍著呢?”

“給你舉報都是輕的,你這孫賊之前不去派出所告我,怎麼知道我那槍的事兒?你他孃的還得跟我裝孫子呢!”

“韓詳那個孫賊也招了,就是你這傢伙給他說我偷買糧票,我去派出所辦戶口這人舉報我投機倒把,你以為能藏得住?”

“現在我就告訴你,別說開全院大會,你就是鬧到街道上面,鬧到工廠裡面,鬧到組織,我也是有理有據,工廠裡面、街道里面的人會誇我正義。要錢,一分沒有,你愛咋滴咋滴。”

說完,易傳宗不再理會別人怎麼樣,他靜靜地摸著虎爪,只不過這次摸的是腕部,抽空把個脈。

他發現最近這幾天母老虎的脈相略微生變,只不過時隱時現的很不明顯。

易傳宗不認為自己的把脈是錯覺,他敢保證自己的手比所有人的手都要敏感,對於婁曉娥的脈相也是最為熟悉。

如今這種情況很可能是要上脈了,那麼再有幾天的大姨媽應該就不會來,他這兩天都不敢和這虎娘們瞎胡鬧,婁曉娥還以為他虛了,要養養……

“易傳宗,你終於承認了!我就說是你這孫賊搞得鬼!”

許大茂聽完就急眼了,轉頭看向中院前門的位置,“三位大爺,您三位說怎麼辦,還真是這傢伙搞得鬼,我現在可是連飯都吃不上了。”

易傳宗分析的那麼敞亮,連街道、工廠都說出來頂事兒,這人不怕找組織,就算是有心幫忙,他們三個院子裡面的大爺也沒什麼好說的,更何況三人都不待見許大茂。

三大爺清著嗓子說道:“大茂,你也知道傳宗說的是氣話,你這回的事兒跟人家沒關係。”

易傳宗摸到了明顯的脈相變化,其他的身體情況一切正常,那就是說他馬上要有孩子。

他微笑著朗聲道:“沒事,他想賴我身上就賴我身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反正要賠償指定是沒有,想坑我那是做夢。等什麼時候這人吃不下去飯,我可以給他個一塊兩塊的買棒子麵兒吃。”

“不過,您三位大爺在這兒坐著,指定不能那麼慘,就算是掃大街不是一個月還有七八塊錢嘛。比村子裡面強多了!這活也有人搶著幹。”

“光想著當放映員了,自己犯了什麼事兒不清楚,幹了好幾年了的放映員,連職責也沒搞明白,你一個被開除兩次還有不良記錄的人,在這種文化宣傳的部門上班,你自己覺得合適嗎?難怪讓人一擼一個準兒。”

“但凡早點醒悟,也早就該放棄這活了,好歹找個廠正兒八經的上班。現在好了,三連銼,哪個單位見了都怵頭,掃大街改造幾年也好,清淨,清淨。”

許大茂一聽勃然色變,“你早就知道,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易傳宗眼皮一抬,笑道:“我又不是你爹,憑什麼管你?指點你,你信嗎?說實話,你被開了,我是一點都不意外,就你那點兒花花腸子,早晚得被單位的同事捅咕走。”

許大茂一臉的猙獰,怒吼道:“王八蛋,我許大茂跟你沒完!你等著!”

說完,許大茂擰頭就走了,他知道就算是留下來怕是也沒有什麼好的處理結果,他也不指望三個大爺在街道給他找個什麼掃大街的活。

易傳宗抬眼輕哼了一聲,話倒是挺狠,能拿他怎麼樣?

此時,院子裡面的人看向易傳宗的眼神有些些許不同,相處半年,他們第一次發現這個和和氣氣的年輕人,其實非常不好惹。

你跟他好好的,他跟你更樂呵。

像許大茂這種有仇的,現在已經說不清楚這事兒到底跟這人有沒有關係了,很大的可能脫不了關係,偏偏說不出一句不是。

鄰居們靜靜地看著站在院子中央的大漢,以前只是身體強壯的有些震撼,現在卻多出了一種莫名的威勢。

一大爺見事情瞭解的差不多了,於是朗聲說道:“這個點兒,大家做的飯都要涼了,大家就先吃飯吧,別在這人傻站著了。”

“許大茂的事兒,等明天咱們一塊去那個單位裡面問問,總不能他一開口就是真的,說不定他也被騙了。”

“不過,他怎麼也是咱們院子裡面的人,好歹咱們去幫忙要個公道,儘量也不能影響了這人的前途。好了,散了吧。”

易傳宗開開心心地摟著媳婦兒回家,他好像是要當爹了!

這個當孃的還沒有什麼反應,他這個當爹的倒是先知道了,這種感覺有點奇妙啊!

別人都是娘子們有了妊娠發應,他比妊娠反應更早一步!

這些天可不能再讓這個虎娘們瞎折騰了,平日裡笨手笨腳的,這些天得看好了她,一個骨碌給孩子摔沒了,百億輸出,半年的工程廢了,他非得哭死不行。

“我怎麼感覺你這兩天怪怪的?”

婁曉娥狐疑地看著易傳宗,她的男人這兩天更黏人了,但是對那些事兒又不那麼渴求了,這就顯得非常怪異。

“怪?我哪裡怪了?我到是感覺你有點怪。”

“我,我怎麼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