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裡面就能進行交流了,憋了一路子的景逸小聲嘀咕著,“你怎麼不讓我說?”

宗烈朝著周圍的人看了一眼,隨後小聲回道:“你別忘了那個女人的身份,現在這個把柄暫時用不到,但是以後就說不一定了。就算是我們用不到,但是你家和我家總有人能用得到!”

“我明白了!”

景逸一聽頓時恍然,只是為了出一口氣,教訓一個普通人,確實不值得浪費這麼一張牌。

一旦將來有所需求,打出這張牌能為家裡的人謀取一定的利益,如此看來這次兩人就算是受到一些懲罰也是值得的。

宗烈再次湊過來,神神秘秘地說道:“你覺得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嗎?那個傢伙無論怎麼看都不正常!”

景逸的瞳孔微縮,正常?怎麼可能正常?

他們在派出所看過易傳宗的筆錄。

兩人就算不是王牌,但是絕對算得上是優秀,更是軍事學院畢業,這可是大學,如今讓一個軋鋼廠的學徒給放倒了,還是一個剛來城裡沒幾天的土鱉!

這根本不可能,尤其是對方那種熟練的爬牆技能,偵查和隱匿都有涉獵,出手那般果斷,並且還那樣精準!

景逸摸著自己的脖子,現在這裡已經不疼了,這都是在對方有意控制的,“等回去之後我讓二舅幫忙調查一下!”

宗烈點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他們雖然此次算是任務失敗,私自行動,但那也是對方的可疑點太多,對他們進行了誤導,要不然兩個經驗豐富,理論滿分的優秀士兵,怎麼可能看一對小情侶起膩倆小時?

汽車的速度是比較快的,綠解放的最高時速是六十五公里每小時,拉了二十位士兵,汽車行進了六十多公里回到了部隊駐地。

兩人剛來從綠解放上面下來,景逸的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宗烈的神色也變得十分緊張。

在停車場的辦公樓內走出來略微清瘦的中年人,他身穿一身合體的綠軍裝,留著一個小平頭,最為嚇人的是他的半邊臉上都是創痕,看起來好像是被油燙過一般,因為這種傷勢,讓他的眼睛有些變形。

“還不滾過來!”

景逸聽到這彷如雄獅低吼的聲音,他的身體猛的一抖,求助般的朝著宗烈瞥了一眼,也不管對方到底有沒有看到,他連忙朝著走過來的清瘦中年走過去。

此時宗烈的內心複雜極了,這位過來的中年是景逸的父親,從心底他是不想見這位大爺的,但好兄弟自然是有難同當,重要的是兩家關係近,景逸挨訓他也跑不了,都是早晚的事。

看著走過來的兩人,疤臉中年聲音沙啞地說道:“你可真是給我長臉啊!拿著槍讓軋鋼廠的工人一下就給放倒了,扛了半條街扔到派出所,還得讓戰友去接!槍還給放在褲襠裡面,怎麼沒給你把鳥打了?我也當沒你這個種!”

景逸臉色漲紅,心中簡直恨死易傳宗了,這個混蛋,都是他害的!藏哪裡不行,非得藏褲襠,這是對他們兩個的羞辱!

但是他也就敢臉紅一下了,根本不敢和父親的眼神對視,只能低著頭挨訓,旁邊的宗烈同樣一言不發地低著頭。

“看你們這樣也沒事,明天正好有任務,就去戴罪立功吧,別死外面!”說完,疤臉中年就扭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