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讓我服、服侍他!?”

又是黃夜,四丫帶著精壯忙了一整天,清理出場壩周圍的植被泥土,準備之後重建屋舍。

即便身具蠻力,少女也累得夠嗆。回到帳篷聽爺爺這麼一說,頓時精神得可以把帳篷掀上天。

“爺爺你是怎麼想的啊?”

四丫漲紅了臉說:“讓我做他的部屬都沒關係,你讓我做他的侍、侍妾,這怎麼可以!?”

“就算他不是神使,也是值得信賴的自己人。”

老罐頭扒拉著腰間的罐頭,裡面是各種不同草藥。“現在他成家,身邊總得有女人,你最合適。”

臉上的紅暈轉作紫霞,四丫完全不接受:“伍家又不是沒有女人,為什麼非得要我去?而且那傢伙真的值得信賴?他就是個傀人,總有一天他會走的!”

“那不正好?”老罐頭捻出一撮草,湊在鼻前嗅著說:“你就負責留住他,只要生下孩子,對他來說就是份牽掛。”

接著聲音低了下來:“你父母走得早,關家已經絕後了。你做不了他的正妻,但只要和他生下孩子,讓孩子姓關繼承關家,豈不是好事?爺爺還能靠著這個念想多活幾年。”

說到關家,紫霞升到眼圈,四丫眼裡也微微泛紅。

她噙著淚水,語氣變得軟弱:“我不敢……不想生孩子……”

老罐頭溫聲勸道:“小向不是普通人,說不定正好調和下你的血脈。”

“爺爺你為什麼這麼相信他?”

四丫搖著頭,淚水也如晶瑩碎鑽拋灑:“相信到捨得把你身邊唯一的親人當作物品獻給他?你不是說過嗎,世上最難測的就是人心啊。”

“其實……”

老罐頭深深嘆息:“伍家回到老寨只是第一步,後面的路還長著呢,只靠我們這些老弱病殘是走不下去的。我不是信任他,而是對他有希望。”

信任……希望……

四丫愣住,這話有人對她說過。

“而且別忘了,我們和他作過約定。”

老罐頭再道:“只要他把伍家帶回老寨,就答應他一個條件。伍家現在沒什麼拿得出手,你來做這個報酬,也不願嗎?”

四丫啜起了牙花。

她可不是單純的小女孩,頓時有所猜想:“所以……是那傢伙自己提的嗎?”

“呃……”

老罐頭轉開視線說:“小向是從司州那種地方來的文化人,文化人怎麼會直接說呢?”

“所以就是他自己提的。”四丫咬著牙沉沉點頭。

出了帳篷,四丫失魂落魄的走著。

“小心……”

旁邊脆聲響起,是巴嬋。

四丫轉頭,然後咚的撞在樹上。

“巴嬋你害我……”

她被撞得臉痛角麻,當場抱頭蹲地。

“我去找向前進。”

被巴嬋拉回帳篷敷藥,問到去處,四丫說:“去盡侍妾的義務。”

巴嬋的手抖了抖。

“什麼侍妾?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