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你乾的?”

四丫結結巴巴的問:“真、真是你乾的?”

相騫錦拔著手臂上的弩箭,齜牙咧嘴回應:“我說是神明乾的,你信嗎?”

四丫眨眨眼回過了神,嘁了聲有些不服氣。

“我都忘了有些傀人還學過術法,你這傢伙是在扮驢吃龍鳥啊。”

她已經想通了,準確說是腦補好了。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欺師滅祖的狠人。”

接著她又反擊:“你的師傅應該也躺在地上吧?親手幹掉了師傅,你不怕被雷劈嗎?”

“吾愛吾師……”

打嘴仗相騫錦永遠不會輸,他跟助理撕逼了上千年。

“吾更愛正義……聽人把話說完啊真沒禮貌!”

四丫一瘸一拐走上前,掄起榔頭給那些武士挨個補刀。

榔頭砸在頭盔上,咚咚悶響不斷,夾雜著悶哼慘呼。

相騫錦對她的評價直線飆升。

哪怕是在神明的眼裡,這傢伙也是個危險人物。

“你又救了我,大恩不言謝。”

幹完了活,四丫拄著榔頭說:“還得麻煩你背上巴嬋,咱們離開這裡。州軍鐵衛是刺史的親衛,他們都來了,我擔心援兵出了問題。”

射了一發球形閃電兩發火焰箭,身體有些發虛腦袋有些發暈。之前還餵了巴嬋不少血,手臂的傷口恢復速度也慢了很多,相騫錦略感疲憊。

不過背個小姑娘倒不是什麼負擔。

問題是……

看著還插在四丫腿上的半截箭桿,相騫錦說:“你的傷……”

這腿傷可不輕,她根本走不快。

再抱上她也沒問題,但她肯定不會丟下那柄榔頭,那玩意他可應付不來。

相騫錦終究沒把“我給你舔舔就能好”說出口,只是提醒她。

“差點忘了。”

四丫咬著牙嗯嗯低哼,憋得臉紅脖子粗,硬生生把箭桿拔了出來。

傷口血水飛濺,她也毫不動色,看得相騫錦心頭髮慌。

這姑娘真是個狼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