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站起身來,在屋子裡緩慢地踱步,

“殿下,其實我覺得我們之間也是可以談合作的。

比如,你完全可以成為大祈的藩屬國,大祈國君是心善之人,說不定還能扶持著你。”

其實這些話虞疏晚純粹是在放屁。

她也是閑的。

就算是塔塔木答應,她要是實施,也會把這批人給殺幹淨。

畢竟誰知道這群人裡面會不會也有一個跟她一樣殺心這般重的人?

可是光動動嘴皮子就能夠看到對方的反應,虞疏晚全當是解悶。

塔塔木冷笑,

“所以虞小姐的意思是,我們在路上相遇並非是巧合,你是大祈派來的使臣?”

“我最喜歡就是跟聰明人打交道了,你瞧,我說了什麼你一下子就能明白。”

虞疏晚一拍手掌,萬分贊同。

塔塔木心頭的最後一抹疑慮也在此刻消失,看向虞疏晚的眼神滿是冰冷,

“塔塔爾,把她綁起來,我們去迎戰!”

從南疆回來以後就格外沉默的塔塔爾上前直接將虞疏晚給束縛了起來。

原本塔塔木的心裡頭還在擔心虞疏晚是不是故意給他設了套,畢竟兩個人是在南疆的半路上遇見的。

雖然虞疏晚當時也做了偽裝,想要逃跑被抓住,可塔塔木的心裡頭總是不安生。

畢竟虞疏晚是怎樣的人,他實在是聽說了太多的版本。

唯一不變的,就是虞疏晚絕非是一個純善的人。

他試探了一路,總算方才從虞疏晚的口中探出了一些口風。

既然是送上門來的把柄,就沒有不用的道理。

很快,塔塔木兩兄弟就帶著虞疏晚登上了高臺,居高臨下地看著城外的大軍。

虞疏晚的裙子在風中淩亂,她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有些嫌棄地開口,

“對付你,他們帶的人也未免太少了些,這是不尊重你啊。”

“閉嘴!”

虞疏晚笑嘻嘻的開口,

“我現在不跟你開玩笑,咱們再做一個交易如何?

我知道這個城中你安插了許多的人,這些暗樁也控制著城裡的百姓,你現在不僅僅是拿著我在要挾慕時安他們,還有城中的百姓。

可他們總歸是無辜的,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罵過你。

你現在放下武器,我可以考慮去皇上面前幫你求一個全屍。

你還有個侄兒吧?

聽說是前幾個月才出生,剛過滿月。

我可以為你們拓跋留下這麼一條血脈,你們現在根本打不過他們,這是最好的一條路。”

“天真。”

塔塔木冷笑著,低聲在虞疏晚的耳邊說道:

“知道什麼叫做蠱人嗎?

虞小姐應該與蠱人糾纏甚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