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顫巍巍的抬起頭看向迦南,

“你們……是一夥兒的?!”

“這話多難聽?”

迦南親熱的挽著虞疏晚的胳膊,

“這是我姐姐,我自然是向著她的。”

塔塔木現在就算是再蠢,心中也明白自己是落入了一個怎樣的圈套。

可笑自己還一直覺得自己手上捏著底牌,沒想到人家將自己當做傻子玩兒呢。

呵……

呵呵!

塔塔木閉上眼,不無譏諷,

“殺了我吧。”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沒了,他活著又有什麼意義了?

虞疏晚他們分明就是想要折磨自己,何必再留著自取其辱呢?

虞疏晚哦了一聲,

“你死很簡單,但是你欠我們的,現在也該算一算。

還記得京城林家和沈家嗎?”

白盈盈和林城是幫著自己做事兒的人,虞疏晚不來邊關也就罷了,既然來了,現在有這麼個機會,自然是要問清楚,幫著兩人討回公道的。

見塔塔木睜開眼,滿是疑惑,虞疏晚微笑著道:

“看樣子,你是記不太清楚了。

那也好,我幫你。

當初你為了能夠瓦解大祈,不過是十來歲的年紀,就使了這樣歹毒的手段。

你知道他們的孩子是怎樣的嗎?”

“與我何幹?”

塔塔木冷笑,

“哪一條成為王的路上不會橫屍遍野?

只是沒想到,當初竟然讓沈家那個丫頭還活著!

還跟你有了聯系!

不過也沒事,你身邊的那個婢女苦心,其實就是沈家的丫頭吧?”

塔塔木大笑,眼神仿若是淬了毒般的暢快,

“聽說,幾個月前,她為了護住你,被山賊給殺了?”

虞疏晚目光依舊噙著笑,紅唇輕啟,

“扇他。”

塔塔爾上前,木訥的重複著動作,只有那雙眼中偶爾會浮現出一抹掙紮和恨意,隨後又很快化作了平靜。

讓住了手,虞疏晚這才又道:

“你要是說的是對的,或許我還真就難受上了。

怎麼辦呀,現在的她活得好好的呢。

她手上的東西對你們很重要吧?

一心求死,是因為你認為苦心死了,她手上捏著你拓跋一族的秘密也會消失對不對?

笨蛋。”

她說笨蛋的時候顯得繾綣又溫柔,給人一種莫名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