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忙併未在意。

虞疏晚打量了一番屋子,只覺得通透的很。

那光從琉璃視窗落在了屋子裡,顯得很是明亮。

不知道用什麼做的一張類似長榻的長凳坐上去也很是柔軟。

她摸了摸,道:

“那就不必換了,這兒的裝飾本就不錯。”

虞歸晚人不行,可品味卻不差。

虞疏晚也沒必要委屈自己。

胡有才連忙應聲退下。

慕時安也覺得這個屋子建造得和其他的不一樣,更顯得簡練一些。

他坐在一邊的室內鞦韆上,挑眉道:

“你不覺得膈應?”

“她用的是侯府的錢建造的,說到底也是我的銀子,有什麼可膈應的?”

虞疏晚毫不在意,

“這些物件兒都是值錢的,若說膈應,它們還不會說話呢,好過府上的人膈應。”

還挺通透。

慕時安笑眯眯地看著她,

“我就說,你跟旁人是不一樣的。”

虞疏晚看向他,

“哪兒不一樣,不納你做妾,讓你做公公?”

聽得出這小妮子故意使壞揶揄,慕時安半點兒氣都沒有,只是故意拖長了尾音:

“我願意嫁給虞小姐,哪怕做妾,做公公,我都願意——”

“呸,又在胡亂發神經。”

虞疏晚的臉有些熱。

她是重生回來了,怎麼面對慕時安時候的理智反而越來越少了?

不像是一個經歷過一世的婦人,更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思來想去,這也怪不到自己的身上,定然是慕時安的手段。

一定是慕時安老胡說八道,才惹得她亂了道心!

可現在自己手上又沒有證據,虞疏晚也不好跟他對峙,否則少不得被他倒打一耙,索性換了個話題,

“你不是讓離戈過來先定位置嗎,我們耽誤了好一會兒的功夫,又到這兒半晌,我怎麼沒看見他?”

“誰跟你說他是來定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