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虞疏晚不說話了,賀淮信就自顧自地說起來,

“我知道你心中怨恨,可你瞧,你重生後不是來找了我的麻煩麼?

我沒死成,說明你我之間的緣分是天註定。

我不怪你,算是你我扯平了。

可慕時安跟其他不三不四的男人,你就斷了吧。”

什麼叫慕時安和其他不三不四的男人?

虞疏晚陰沉下臉來,

“賀淮信,慕時安未來會是我的夫婿,輪不到你管教吧?”

方才還溫柔的賀淮信面上疾風驟雨,陰沉一片,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虞疏晚。

這雙眼睛和前世賀淮信重疊在一起,虞疏晚的心頭有些微微的顫動起來。

賀淮信看了一眼她微微顫動的袖口,眼神之中更是多了幾分煩躁。

他斂下眼中不耐,

“這些話,不要再說了。

疏晚,我對你有愧,什麼事情都能依著你,可這話若是再讓我聽見,我也不確定我會做出什麼來。”

他輕聲道:

“別做讓你我都後悔的事情,好嗎?”

虞疏晚只想罵死他。

可一想到賀淮信的手上還捏著虞歲晚,她一口氣堵在胸口。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別提還是這樣一大兜子的銀錢。

老闆很快就支好了攤子,肉湯面鮮香的味道也逐漸地在兩人的鼻尖縈繞。

賀淮信坐在慕時安坐過的那個位置,笑吟吟地將一碗麵推給了虞疏晚,

“疏晚,吃吧。”

他甚至在推過來之前特意為虞疏晚加了醋。

這是晚上他看見虞疏晚吃的時候加過的東西。

虞疏晚冷著臉生硬道:

“我不吃。”

賀淮信不管她,而是看向了老闆,

“你說,我跟她般配麼?”

老闆其實這會兒也覺得賀淮信有病,畢竟誰大半夜的帶著小姑娘出來花大價錢吃一碗麵?

這小姑娘看著也面熟,像是晚上來自己攤子上吃飯的一個,可那個時候小姑娘身邊的男子可不是眼前這個啊。

小姑娘瞧著也不情願,不會是在拐人吧?

老闆腦子裡面過了千百萬躺,面上還訕訕,

“般配,自然是般配。

二人生的這般好看,往後有了孩子定然更是漂亮!”

這句話讓賀淮信的眉眼都笑了起來,又是一錠沉甸甸的銀子放在了桌上,

“忙去吧。”

老闆收了銀子,樂呵的回了屋子。

大半夜的,他有什麼好忙的。

嘖嘖,有錢的公子哥兒帶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