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晚,如果這些你不滿意,那你究竟想要什麼呢?”

虞疏晚有時候都搞不清楚自己的腦迴路。

比如自己明明知道虞景洲的腦子是一根筋,為什麼要為了看看對方想做什麼而折磨自己。

她深吸了口氣,道:

“虞景洲,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夠在做完以後說一聲抱歉就可以抵消的。

若是能夠這般簡單,你去看看那天牢裡,應當是不會有什麼犯人的。”

“你拿我跟犯人比?”

……好吧,這人的關注點很奇怪。

虞疏晚也不打算繼續跟他糾纏,只道:

“虞景洲,我不知道你今日說和解是出於什麼心思。

是真的對我起了哥哥的責任,還是因為虞歸晚死了,想要幫虞歸晚報仇,特意來麻痺我,我都只能說,我不可能原諒你。

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可是我們是親人。”

虞景洲堅持著,

“你就是我的妹妹。

我知道我從前做了許多的蠢事,可是我也沒有親自來傷害過你,又為什麼不能夠原諒我呢?

親人之間沒什麼坎兒是過不去的。

我已經低頭認錯了,你只要肯願意也讓一步就好了啊。”

“我讓一步?”

虞疏晚放下手上的書,臉上的神色也淡了下來,

“你是覺得,你只是幫虞歸晚針對我幾次而已,算不得什麼大事兒是嗎?”

虞景洲沒說話,心裡有些發毛。

虞疏晚的神色越發的冷淡,

“真希望有朝一日,你是我也能夠說出這樣理直氣壯的話來。”

虞景洲不接,

“可我們什麼都沒有損失,又怎麼過不去這個坎兒?

疏晚,我承認我錯了,我錯的離譜,從前只會眼巴巴的護著旁人。

可這些事情不是一輩子的,你不能因此給我定性了呀。”

明明時間會將這些所謂的傷痛都給帶走,虞疏晚為什麼一定要這麼生氣?

虞疏晚微微閉了閉眼睛,忽而開口,

“這半年多的時間,你好像還不曾見過祖母。”

“是……”

虞景洲遲疑,

“跟祖母有什麼關系嗎?”

虞疏晚扯了扯唇角,

“你去旁邊給祖母請安吧。

這個點兒,祖母應該還醒著,我就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