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很對啊。”

虞疏晚挑眉,

“男人們將女子囚於後院,又覺得女子們眼界不寬闊。

女子們不斷的內耗,最後只會自相殘殺。

若真的能夠跟男子一樣科舉做官,那往後也說不準是怎樣的光景。

歲晚這也算是在做好事兒。”

可心似懂非懂。

虞疏晚收好了虞歲晚給她的東西,第二日一早便就起來梳洗,一切收拾妥當後上了馬車,便就看見睡眼惺忪的虞歲晚。

“姐姐。”

虞歲晚呢喃著,軟軟的將身子壓在了虞疏晚的腿上。

可心想要挪開虞歲晚放在自己的腿上,但是虞疏晚卻搖搖頭,伸出手將虞歲晚攔了攔,怕她掉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好像從開始知道自己的那些悲慘事情只是意外的時候,虞疏晚那可躁動的心也莫名其妙的平靜下來。

從前,她從未想過自己還能夠有這麼溫柔的一面。

一邊的可心亦是發覺了虞疏晚的改變。

常言道,父愛母靜,母靜子寧,子寧家和,家和萬事興。

也就是侯爺轉變了態度,現在小姐都變得越來越像是正常長大的貴女一般,生動又鮮明,卻不會像是從前那般有攻擊性。

去往萬佛寺的路上一路暢通無阻,沿途風景亦是叫人心曠神怡。

虞疏晚很少獨自一人出來這麼遠的路程,拖著下巴看著外面的風景一一閃過。

上一次來還是才重生的時候,給自己找了容言謹做了靠山,沒想到再來,當真有了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的感慨。

到了地方,虞疏晚這才將虞歲晚叫醒。

虞歲晚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

“這就到了嗎?”

“你要是還困,就去禪房好好休息。”

聽見這話,虞歲晚頓時就不困了,

“我可沒忘記今日是來做什麼的,姐姐可別小瞧我。”

小孩子覺多,信誓旦旦保證不會睡過去的虞歲晚不過是在大殿誦了會兒佛經,又變得昏昏沉沉了。

讓張媽媽將虞歲晚帶出去,虞疏晚依舊是跪在佛前雙手合十,似乎是最虔誠的教徒。

佛殿中梵香嫋嫋,不知道何時,只剩下了虞疏晚一人。

等到一卷經書誦完,虞疏晚這才準備起身,可整個人的身子卻變得吃力起來,掙紮幾次都還只是在蒲團之上。

“別掙紮了,這香裡面我放了藥,你一時半會兒身上沒力氣也是正常的。”

聲音輕緩,少女自佛像背後走出。

她戴著一條薄薄的面紗,美眸之中滿都是冰冷。

在看向虞疏晚的時候,她眼中忍不住泛起諷刺的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