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有啞奴,你難道忘了麼,我也是會功夫的。

葉瀾,我如今可算得上是你的恩人啊。

你瞧,我還好心的將你帶到了你真正的罪魁禍首,怎麼還在犯糊塗呢?”

虞歸晚從驚恐中回過神來,一下明白了虞疏晚的用意,

“你就是想要葉瀾來對我動手,你就是想看著我們自己鬥起來!”

“是啊。”

虞疏晚點點頭,像是自言自語,

“殺我的話,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

葉瀾,你說,大學士這一輩子也算得上是風光霽月,怎麼偏偏你失蹤後就一病不起,如今更是藥石難醫?

聽說早年間,大學士也是寒窗苦讀,養大了你的父親,後來為你父親迎娶了你的母親,生了你。

你口口聲聲說平民是賤民,那扒灰的公媳又算是什麼呢?

你這種不倫不類的血脈,又算是什麼呢?”

葉瀾掙紮著抬起頭,唇邊已經溢位了血,眼中強忍著驚恐呵斥,

“你、你少汙衊我祖父!

我父親母親和我祖父,都是清白的!”

“你真就這麼確定嗎?”

虞疏晚抿唇一笑,

“當年你母親跟你父親上山禮佛被賊人殺死,你說,真的只是意外嗎?”

葉瀾理智是不信的,可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從前覺得沒什麼的事情,如今好像都有跡可循。

比如,在她還小的時候,她記得祖父時常出入母親的院子,母親每次看見祖父都有些躲閃……

難道……

都是真的?

虞疏晚見柴火添的差不多了,最後又加了一把火,

“原本你的這些秘密我是不知道的,可你聽了虞歸晚的話對我下手。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想自保,也只能夠想方設法去挖一點從前的故事。

若不是虞歸晚,或許現在你還不知道真相。”

虞歸晚的眼中大駭。

她雙腿不便,啞奴又不幫她,若是葉瀾真的起了殺心,她哪兒有活命的機會了?

虞歸晚慌亂開口,

“你這是在故意挑撥,這可是貴女圈,你懂什麼?!

知不知道造謠會害死人,你不是最有善心嗎,如今也能張口就來?!”

“誰說我有善心?

那可說的太對了!”

虞疏晚眼睛亮亮,

“只做你一個人彘多少會有些無聊,收集藥材,多收集一份兒也是順手的事兒。

這不就是來給你找了個伴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