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沒有中藥!”

“是啊。”

虞疏晚臉上漾起一抹笑意,

“我也沒說我中藥了,方才只不過起來的時候有些腳麻沒站穩而已,瞧把你急的。”

葉瀾不假思索地拼命掙紮想要轉身逃離,虞疏晚也不強制拽著她,只是笑眯眯地看著她轉身的瞬間整個人僵硬住。

“我說過,葉瀾這個人啊,心眼子比你那荷塘的藕還要多,你偏說她品行高潔。”

虞疏晚輕嘆了一聲,

“雖說這一次殿下也查到了這兒,可是到底,人是落在了我的手上。

我先前說的,殿下不會忘了吧?”

不知道在殿中站了多久的容言謹沉默著看著葉瀾,葉瀾只覺得從腳底生出一陣的寒意,身子微微戰慄,下意識的放柔了聲音,

“殿下,我、我不是剛剛的意思,都是虞疏晚故意引導我這樣說的……”

她頂著虞疏晚的臉哭得楚楚可憐。

容言謹別過頭去,淡淡開口,

“你是不是故意的都跟孤沒有關系。”

他查到了葉瀾的棲身之處,特意今天抽出時間來打算料理了葉瀾。

畢竟跟虞疏晚有關,所以才親自走這麼一趟,沒想到半路上就跟虞疏晚遇上了。

他一直覺得,葉瀾應當是走錯了路,是受了虞歸晚的蠱惑。

虞疏晚在馬車上的時候笑吟吟同他打了個賭,沒想到,果真是自己輸了。

聽見容言謹這般說,葉瀾立刻慌了,立刻跪下來抓住了容言謹的衣擺,

“殿下,臣女固然有錯,可那都是臣女戀慕您!

您看看臣女啊!

臣女是真的多走投無路了!

臣女的爺爺為了大祈這麼多年兢兢業業,您就看在爺爺的份兒上,請放過臣女這一次吧!”

容言謹並未理會她,只是看向了虞疏晚,苦笑一聲,

“年紀不大,你看人很毒。”

虞疏晚彎了彎眉眼沒有說話。

容言謹深深地看了一眼葉瀾,彎下身子,仿若是對待稀世珍寶一般,伸手要撫摸她的臉。

葉瀾眼睛一亮,只以為自己讓容言謹心軟了,連忙自己將臉往前湊了湊。

可沒想到,葉瀾臉上一涼,是她的人皮面具被揭開了。

葉瀾倉皇的捂著臉,容言謹將人皮面具毫不猶豫地扔進了鼎爐之中,轉身離去。

“殿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