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是誰錯了儼然一清二楚。

我不至於這種事情還怨在疏晚的身上。”

冬雪這才鬆了口氣,

“那奴婢這就去跟小姐通報一聲。”

虞方屹站在一處盯著自己腳下的石頭,只覺得有一瞬的恍惚。

似乎眼前的一切跟某個東西重合起來,自己的腦子也清明瞭幾分。

再想想自己要問虞疏晚的事情,分明很大的可能。

至於自己從前做的那些事情,他甚至都無法理解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出來……

虞疏晚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虞方屹站在那裡宛如一尊雕塑。

她微微蹙眉,上前不鹹不淡的喊了一聲,

“侯爺。”

虞方屹忽的回了神,臉色煞白的看向虞疏晚。

他的眼中滿都是驚恐和說不清的欣喜,還有……內疚。

虞疏晚微微蹙眉,不明白虞方屹這是又在唱哪一齣。

虞方屹一直盯著虞疏晚,似乎要將虞疏晚的臉給看出一個洞來。

虞疏晚只覺得不自在,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

“侯爺,你有什麼話要說,直接說就是,這是要做什麼?”

別以為這幅樣子就能夠讓她心軟!

虞方屹忽的上前,一把握住了虞疏晚的手腕,忽然紅了眼,哽咽道:

“疏晚,是父親……沒有護好你。”

不過就是蘇錦棠想要殺了她,跟他關系也不算大,他這是做什麼?

虞疏晚正要掙紮,虞方屹緊接著已經開了口,

“我們一家子,可能都被奪舍了!

疏晚,你母親原本不該是這樣的!”

他語無倫次的說著虞疏晚應該跟蘇錦棠親密無間,又說起虞疏晚應該跟虞歸晚是最好的姐妹。

一尺八的漢子,眼淚竟然落了下來,

“疏晚,你應該是那樣的,你應該是那樣的……”

虞疏晚不動聲色的看著他,道:

“侯爺怕是喝醉了酒,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虞方屹看著她,半晌緩緩松開了握著虞疏晚手腕的手,

“是了,這不是上一世……”

這一世,是在虞疏晚還沒回來到時候,虞歸晚就開始做出各種陷阱。

可為什麼,一直到了今日,他才突然明白過來虞歸晚的那些小手段?

虞方屹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是恢複了理智。

他看著虞疏晚的臉,道:

“疏晚,我沒有騙你,你母親可能真的沾染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我雖然已經跟她和離,可我不能看著她不管。

你及笄之後,我打算,帶著她去山上,求問神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