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她沒有幫你麼?

她讓你來找我,就表示她已經同意了這件事兒。”

又或者說,虞疏晚已經不在意了……

虞方屹閉了閉眼,隨即睜開,看著腳下的兒子恨鐵不成鋼,

“你記住了,這些都是疏晚對你的好!

你母親我會安置在侯府,也會找人為她調理身子。

但我與她,也是一定和離的。

我得給你妹妹一個交代。”

虞景洲沒想到虞疏晚讓他來找虞方屹的用意原來是這樣,心頭被狠狠一撞。

一封和離書落在虞景洲的面前,

“這是我給你母親的,你拿著。

我要讓你知道,你的莽撞到底帶來了什麼,又是誰在最後幫了你!”

虞景洲顫抖著指尖將那和離書接過來,看著上面蘇錦棠的名字,眼淚再也不受控制地墜落下來。

虞方屹早已經在他接住和離書的時候就轉身離開。

到了門口的時候,虞方屹終究是頓了頓腳,偏過頭道:

“先把傷給治好了再去軍營吧。”

說完,他直接進了屋子關上了門。

虞景洲怔怔地落淚,常慎趕緊將自己身上的鬥篷給解了下來為虞景洲披上,語重心長道:

“公子,我知道你如今的心中有許多疑問,也有許多的不甘,可人總得換位思考不是?

小姐已經過得很艱難啦,大小姐這些年過得好,再受寵愛,也是佔用了別人的身份不是?

小姐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她只是想要過得好一些而已。

您也總得多想想小姐的好,小姐對外面的人真的算得上殺伐決斷了,可對著您,可是放了一馬又一馬的。

您……”

常慎覺得自己說話有些不對。

他是寬慰虞景洲的,怎麼又說起了這些話,這不是純純人家傷口上撒鹽嗎?

正準備換個方式繼續安慰的時候,虞景洲突然開了口,

“常叔,多謝你。

我知道……”

知道什麼?

常慎都還有些發蒙,就見虞景洲站了起來,身子都有些搖晃。

他深深地看向屋子,輕聲道:

“還請您能夠將我母親好好照顧著,別讓她……受太多委屈。”

說完,一步深一步淺地往外走去。

常慎嘆了口氣,也不好繼續說什麼了。

回到屋子裡,虞方屹坐在窗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