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當初的夫人跟侯爺,沒有一個肯對她好……

如今小姐也算是苦盡甘來,好歹憑借自己的本事,讓自己走到了如今的地位……”

“今日我雖然沒看見,可聽著表小姐的講述都只覺得心驚擔顫。”

冬雪亦是含著熱淚,

“上次在虞府的時候也是。

夫人已經動手要殺小姐一次,這一回更是……

小姐的心裡該多麼難受啊。”

“小姐往後是走康莊大道的,哭什麼,都笑笑!”

知秋擦去眼角的淚安撫著二人。

冬雪拭去淚水後,有些遲疑地問道:

“那夫人往後……就留在侯府了?”

蘇錦棠,要不要留在侯府?

虞方屹看著床上面色憔悴,就連昏過去也是緊緊蹙眉的蘇錦棠,只覺得自己的心窩就像是被針紮一樣,細密地泛著痛。

常慎走進來,見虞方屹坐在那裡宛如一尊雕塑,心下不忍,上前道:

“侯爺,公子來了。”

虞方屹渙散的目光逐漸凝聚起來,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站了起來,聲音更是冷得宛如河中冰塊,

“他還敢來。”

“公子定然是知道錯了的。”

常慎雖然也覺得今日的事情虞景洲錯的離譜,可到底虞景洲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虞方屹將人給打死吧?

他苦口婆心地勸著,

“好歹是侯府的公子,也是您跟夫人捧著手心長大的孩子。

如今犯了這個錯,誰知道是誰給出的主意?

您就收收力道,別出了什麼事。”

也不知道虞方屹有沒有聽進去,只是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去。

常慎一個腦袋兩個大,趕緊跟一邊打著瞌睡的柳婉兒交代著看顧好蘇錦棠。

柳婉兒斷然拒絕,

“我也能幫著拉架的!”

姑奶奶唉,那是會幫著拉架嗎,他總覺得柳婉兒會順便把虞景洲給一頓打!

常慎年近四十的人,雙手合十的求著她,

“姑奶奶,您還是別搗亂了成嗎,要是他真死了,往後對小姐的名聲也不好,你說是不是?”

好像是……

柳婉兒還是想著理由,就被常慎塞了一兜子的點心,

“就勞煩你在這兒看著夫人了,我去去就回,啊!”

說完,他就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還沒到門口就聽見了有荊條抽打在身上的聲音。

常慎身子一顫,跑得更快了。

剛跨出門,常慎便就看見了光著上半身揹著一捆荊條跪在地上的虞景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