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句話哽在喉嚨裡,遲遲說不出來。

一邊的陳沉忍不住的開口,

“殿下……”

容言謹艱難地扯出一個笑,

“疏晚,你……”

他似乎是有千言萬語想要問問她,可又似乎是又說不出半個字。

最後,容言謹的目光落在了虞疏晚的手上。

她的手不是尋常女子那般白嫩纖細,在冬日都還顯得有些粗糙,似乎是有些紅腫。

他深吸了一口氣,最後揚起一個笑,

“回頭我讓人給你送一些禦醫做的藥膏。”

虞疏晚知道他這是妥協了,便也就大大方方地接受了,

“好。”

看著虞疏晚半點沒有拖泥帶水的背影,容言謹坐回馬車,低聲吩咐,

“走吧。”

陳沉嘆息,

“殿下,您這是何苦?

虞小姐她沒有心得。”

“不。

是我太過無用。”

容言謹閉上眼,想起自己為了能夠將容言溱送走做出的那些事情,手心似乎還隱隱傳來痛楚。

陳沉不滿,

“您為了讓虞小姐安心,不惜發動了安插在雲妃身邊的探子,將二皇子給送了出去,就怕虞小姐會受到什麼欺負。

現在雲家回過神來,將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您,害得您因為遭受暗殺昏迷。

醒了後還要來找虞小姐解釋那個葉瀾的事兒……

她若是有心,該知道您手上受傷了!”

“夠了陳沉。”

容言謹再睜開眼,裡面也只剩下了一片的清冷,

“我做這些事情只是為了她安心,不是為了來邀功。

她只要好,我就好。

不管什麼身份,好歹往後我還能夠護著她。

你這些話往後不許再提,她會內疚。”

“您都這樣了,她內疚?”

陳沉一臉的不信,可聽見馬車內傳來了容言謹嚴厲的呵斥聲後的一連串咳嗽,他立刻停了馬車鑽回去,愧疚道:

“你不讓屬下說,屬下不說就是了,何必動怒?”

容言謹服下藥才感覺嗓子好了許多。

他搖搖頭,

“我希望你明白,那是我喜歡的女子,即便是自己,我也捨不得讓她失望。”

他是太子,大有手段能夠光明正大地將虞疏晚給帶入東宮。

可那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