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安頓了頓,還是將自己進宮看見的事情說了出來,

“宴會的事情和二皇子逃不了關系,雲妃在禦書房外跪了一整日,二皇子還是被連夜送去邊關。”

聽見這個訊息,虞疏晚是真有些詫異。

說好聽一些是送去邊關歷練,說難聽一些,那就是成了棄子。

雲妃若知道二皇子是因何被祈景帝送走,恐怕地哭暈過去。

不過現在也好不到哪兒去。

慕時安聽說雲相府上的燭光自離宮至今亮了整整三日,在宮裡也沒少聽見宮人們討論雲妃這兩日病得不成樣子。

想到之前雲妃有要害虞疏晚的心思,慕時安只覺得如今這些不過是報應而已。

“但凡他要是安分一些,也不當出現這樣的事兒。”

虞疏晚沒有再多說下去,站住腳步看著慕時安,

“我該回去了。”

慕時安眼中劃過一絲落寞,隨即又笑了起來,

“頭一次覺得時間過得這樣快。

看樣子你的心情應該好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虞疏晚並未拒絕。

再長的路程也總有到的那天,到了侯府虞疏晚就跳下了馬車,立刻有人迎了上來,是柳婉兒。

她一把抱住了虞疏晚,嗷嗷一頓叫喚,

“我早上叫你叫得那麼大聲你怎麼跑得那麼快?!

你知道留我一個人在府上,我有多慌張嗎?”

虞疏晚還不曾開口,柳婉兒就被扯開在一邊,慕時安面色不虞,

“說話就說話,摟摟抱抱做什麼?”

“呸,小氣!”

柳婉兒狠狠啐了一聲,

“我是正事兒!

侯爺今日吐了血,又氣逆,恐怕身子元氣大傷,難得恢複如常了。”

聽見虞方屹的訊息,虞疏晚瞳孔微不可查地動了動。

慕時安這才隱約察覺到今日虞疏晚的情緒大抵是跟虞方屹有關。

他看向虞疏晚,聲音緩和下來,

“外面天氣冷,早些回去吧。”

虞疏晚點點頭,便就轉身回去了。

柳婉兒也顧不得和慕時安拌嘴,趕緊追上了虞疏晚的腳步,

“你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