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安雖然是世子,可上一世的慕時安永遠的留在了塞外。

賀淮信會放棄一個將自己臉面放在地上蹂躪的人送入地獄的機會嗎?

虞疏晚收回目光,語氣變得疏離,

“慕時安,你以後離賀淮信遠一些吧,我們之間也該保持距離。”

“所以按照你的意思,是你在夢中被賀淮信欺負死了,在現實中賀淮信也不肯放過你?”

“你信我說的這些話?”

虞疏晚微微簇起眉頭,慕時安笑了一聲,用勺子在碗裡面攪了攪,故作輕松開口,

“我早就說過,你說的所有話我都會相信。

不管這個夢是真是假,賀淮信休想動你一根指頭。”

虞疏晚的心口就像是被繡花針密密麻麻的紮滿,讓她忍不住的紅了眼。

怕被慕時安發現,虞疏晚快速的眨了眨眼睛,

“如果說我是因為那一場夢而變成如今這樣,現在的賀淮信應該也做了一樣的夢。

對上他,你沒有勝算的。

慕時安,你這輩子留在京城裡面做一個閑散富貴人不好嗎?

幹嘛摻合起來,小心年紀輕輕,就被算計沒了命。”

扯出這個謊,虞疏晚是半點沒有臉紅。

慕時安微微挑眉,

“那我豈不是能夠更有機會對你表忠心了?”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我也沒有跟你開玩笑。”

慕時安看著虞疏晚的眼睛,說道:

“暫且不論夢的真假,你自己也已經說了,你和夢裡面不一樣。

賀淮信即便是現在知道了夢裡的內容,可他對付的人早已不是夢裡的你,更何況你的身邊還有我。

倘若在夢裡我沒有護住你,那就說明我註定要在如今將你護住。”

慕時安輕笑出聲,

“你之前拿的那個香囊,是我在寺廟裡面求來的。

給我這個香囊的大師說,能讓我心甘情願去赴死的那個人,是香囊的主人。

所以香囊還是你的東西。”

所以……

他願意心甘情願的為了虞疏晚赴死。

連死都不怕,他還能怕了一個小小的賀淮信?

虞疏晚指尖一顫,卻被慕時安直接抓住握在了手心。

“你……”

不等虞疏晚拒絕他,慕時安就揚聲對著裡面喊了一聲,隨即拉著虞疏晚就大步的走出了餛飩店。

寒風撲面而來,卻又將花燈的暖光簇擁在了眼前。